“五个？！”萧玉衡吃了一惊，这年头家里有五个孩子的算稀少的了，而且生这么多一般都是……

“想要男孩？”

“嗯。”王小天点头：“我曾祖父觉得只有男孩才能继承香火，就一定要我爸爸生，本来我爸爸是做教师的，思想也还好，觉得男孩女孩都一样，但老人家天天在家里闹，我爸没办法，只能接着生了，教师的工作也因此丢了，还因为超生而被罚了好几十万的钱，到现在还欠着村里人七八万块没还上呢。”

萧玉衡了然，继而笑着说道：“兄弟姐妹多也挺好的，你有四个姐姐，应该很幸福吧？”

“三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王小天解释道：“不过小妹不是亲生的，是我小姨的孩子，但我姨夫死的早，我小姨一个人养不了，我爸爸就接到家里来养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小姨这几年在城里开服装店经济有了起色，就把我小妹接城里读书了，但每年过节都回咱家过的，和亲生的没差。”

萧玉衡大致明白了，然后疑惑起来：“你家这么困难的话，怎么不申请助学金？”

助学金每年也有2000，按理说王小天这么抠门，帮人带个饭还要收费的人，不应该不申请这个。

“我曾祖父不让。”王小天平淡的解释：“他原来是地主少爷，后来不是闹革命斗地主吗？他就被斗下来了，家产没了，心高气傲的性子却没有丢，也恨GC党，所以不让我去领助学金。”

“……”原来如此。萧玉衡隐约能想象到王小天的曾祖父是个怎样的老人了。

“你曾祖父几岁了？”

“97了。”

“高寿了，有福气。”萧玉衡说完微笑着看着王小天：“偶尔像这样聊聊天，不是挺好的吗？”

王小天微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和他聊了这么久，还如此的平和，顿时微微红了脸。

“我、我也不是总是那么冷漠的。”王小天冷着脸说道，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然后又低头吃面了。

萧玉衡没有揭穿他的羞涩，见王小天的面快吃光了，于是把自己另一份碗里的面搬过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