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宫中便传出了太子因贪杯失仪而被皇帝禁足的消息。
若是再往深里打听一下,便能知道陶然殿没了一位小才人,说是七夕夜里失足落水,宫人们下水去救,最后却一个都没上来。
皇帝亲口下令,叫人填平了那片湖,足以见得这位才人生前是如何受宠。
然而,不论皇帝想要如何遮掩,总有人千方百计地宣扬出去。
不出一天,永安城中稍有门路的人家便都得了消息,太子殿下是个断袖,三更半夜把简家的小世子打晕在假山旁,意图用强!
——至于为什么是“用强”,自然是为了削弱平西将军对太子的忠诚。
这话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忽闪忽闪地传到了人们耳朵里。
皇帝气得摔碎了三个白玉镇纸。
平王是个断袖他乐见其成,简浩是个断袖他也并不在意,然而涉及到太子身上,秦盛恨不得把传话的人揪出来,诛灭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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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白单膝跪在秦渊面前,一五一十地说道:“属下一直按照主子的吩咐留意着二皇子的行踪,连日来他除了往辰妃的景辰宫去得频繁了些,并无其他异动。”
秦渊的脸色十分不好,顾飞白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言。
林明知暗叹一声,接口道:“这件事来来去去都跟后宫脱不开干系,想来八成是辰妃的手笔。幸好简小世子的狼崽子有几分灵性,知道向王爷求救,这才没叫他们当场捉住。”
否则的话,情况可不会是现在这样。
秦渊握了握拳,冷硬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只要一想到月色之下,简浩只着里衣的模样不知被多少人看去,秦渊心头就有一股无名火在熊熊燃烧。
他并不清楚自己在气什么,是气那个家伙糊里糊涂不知警惕的脾性,还是气他醒来之后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