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陆尧脸一黑,拎小鸡崽一样的把符虞扯了进来,然后手一抬,哐当一声甩上了门。

蹲在角落里的蟾蜍刚把菜放进小盆里,站都不敢站起来,生怕自己变成城门失火里被殃及的池鱼,半晌才颤抖着举起盆,问:“大爷,水在哪儿?”

“院子里。”陆尧挑着眉,问:“你要出去?”

蟾蜍默默的把盆子放了回去。

云姜站在门外,弯起修长的手指,扣在木门上。

咚咚。

陆尧在里边,踹了一脚门,问:“符虞我收下了,这边的事情不劳你再插手,我之前从火车上滚下来,已经给你演完一百二十分钟了,你最好也别来惹我——”

“……”

天色将沉,云姜天生体寒,手腕素白的一片,在寒风中留了这么一小会儿,那张不见瑕疵的皮上就已经冻红了一大片。他垂下眼睛,遮住里边起伏的心思,半晌抬起头来,嘴角又挂上了笑容。

就好像刚才那一点浅薄的伤感,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陆尧,我真的快死了。”

他说。

门被打开了,陆尧阴沉的脸露了出来,符虞还坐在他脚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两个人对视一眼,云姜冲他笑道:“符虞是我抓到的。”

陆尧警觉道:“你怎么知道她叫符虞?”

“我们边走边聊吧。”云姜微微一侧身,黑发搭在肩膀上,露出底下薄薄的衬衣,“说起来,这姑娘还跟我有一点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