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是自己男人了,就是和别人吵架打起来,也不带打脸的啊!她从小到大这也是第一次甩人耳光。
一点底气都没有了,愧疚得要命,吸了吸鼻子轻声的说:“你以为就调动的事儿吗?你做的事、说的话,根本不尊重我,没把我当平等的关系看……但我确实不是成心打你的,是气昏头了,你要实在生气,就打回来吧。”
说着还侧过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去,当真让他打。
徐承骁手指稍用力给她小脸扭回来,“我哪里不尊重你了?我不习惯和别人商量事情,扯得上尊重不尊重么?我要不尊重你,你敢甩我耳光,早把你从窗户里扔街上去!”
“那你丢吧。”垂着眼睛的美人儿语调幽幽的,“我也不想欠着你这耳光。”
“我还非让你欠着我不可!”徐承骁恨恨的说,“看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尊重你!”
徐承骁的脑回路线是:这样的事我以前从未对别人有过,这样情感我只给过你,你是独一无二的头一份,这样我对你还不够好?
他不可能去仔细想:他给的十,在别人看来也许只是理所当然的一。
司徒徐徐无法同这样脑回的人沟通自己细腻的感受与想法,可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实在欠揍极了,她打了他是不对,但他的错就能抵消了吗?!
也不顾面子扭捏了,说:“你尊重我,就不会动不动对我脏话连篇!你对你们部队里首长说话的时候,也把那几个词挂嘴边吗?!”
徐承骁匪夷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我又不睡他们,对他们爆粗口有什么劲?喜欢……才那样啊!否则你希望我对你风度翩翩、开口闭口用敬语?”
“你别试图混淆概念了!不把那事挂在嘴边说就等于用敬语吗?你只会脏话爆粗口或者朗诵诗词歌赋吗?喜欢是你随心所欲的借口吗?我也喜欢你,太喜欢了!所以才甩你一耳光!以后要么每天低眉顺眼的对你用敬语,要么按着三餐甩你耳光!”
嘶!
死丫头!
脾气那么差!还这么伶牙俐齿!
徐承骁心里恼火,捏着她脸的手不知不觉加了力道,她立刻皱着眉喊疼,他一松手,立刻顺势推了他,自己爬到副驾上坐好,负气转脸不看他。
“徐承骁你太骄傲了,你看谁都是俯视的,我收了别人的玫瑰花你不高兴,可你不反省自己为什么没想到送花,只顾着和我生气,要我反省为什么会勾搭别人来送花。你的潜意识里就是自我、自大、自以为是的,压根没把任何人放到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不管你把婚姻看做什么、看得多重要或者多不重要,起码你不重视我。”司徒徐徐看着窗外,幽幽的说。
所以,不长的几个来回里,骁爷从挨了耳光的独守空房男,一下子跌落成为不尊重婚姻和妻子的自大男,且跌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惨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