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骁站起来的动作有些缓慢,可能是冻得太久了,司徒徐徐心里到底还是不忍,说:“你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谈。”
他不动,勾了勾嘴角,“some one like you?”声音里有些冷意,“是陈易风?”
司徒徐徐有种至深密的隐私被人揭开的慌张与恼怒,瞪了他一眼,凶狠的说:“不是!你别乱说话!”
“那我去问问他,你还有哪个邻居叔叔也和我相像。”他表情冷得很,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走,司徒徐徐追上去拽他,他盛怒之下手上稍稍用了一分力道,司徒徐徐顿时被甩飞出去,又摔在了雪地里。
刚才下车时磕在花坛边上的膝盖“噗通”跪在地上,虽隔着一层积雪,也是疼得刺骨,司徒徐徐爬不起来,手撑着地,低着头坐在雪地里。徐承骁回过神来就悔青了肠子,连忙去抱她,她扭着脸不肯,他伸手一摸,沾了一手的眼泪。
心瞬时就像酒精倒在伤口上的那一下,徐承骁疼得手指都攥成了拳。
“给我起来!”他低喝,大力的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强行检查她膝盖骨头伤着没有,可他一捏伤处她哭得更凶,眼泪“啪嗒”掉在他手背上,徐承骁心疼的受不了了,站起来对她吼说:“刚才笑得那么开心,在我面前哭成这样是什么意思?”他语气恶狠狠的:“打住!再哭出一声来你试试看!”
司徒徐徐伤心欲绝,用力推他,“你走!别再见面了!我再也不见你了!走!”徐承骁左手吊在胸前,被她推搡了几把,疼得无声皱眉。她一边伤心的哭一边推他:“……徐承骁你这个混蛋!”
徐承骁再也忍不住了,揪过她按在怀里,紧紧、紧紧的抱住,喘气如火:“你不就喜欢我混蛋?”
“滚!”司徒徐徐崩溃大哭。
他莫名其妙眼眶也热了起来,心底里各式各样的疼发酵成一种焦灼,非要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才能缓解,他低头去找她的唇,乱发里先吻到了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凉凉的,自己明明浑身都冻僵了却觉得她那凉意令他舒服极了。
亲她的眼睛,温柔的亲,找到她的嘴唇,吮住,辗转的疼爱她,她已经不挣扎了,闭着眼睛任他亲,徐承骁心里的猛兽咆哮得地动山摇,吻渐渐得像要吃人一样热烈,她害怕,却又忍不住迎合,徐承骁觉得自己的左手疼得要碎了,可恨不得再把她抱紧些,左手断掉就断掉吧,只求她别走。
“敢骗我,”他喘着气伏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他比你大二十岁?叔叔?那你得叫我什么?!”
陈易风不过比他大个八、九岁左右,怎么可能大她二十岁!小骗子!
司徒徐徐抹着眼泪吼:“四舍五入懂不懂?”
徐承骁气笑了,捏过她脸想再亲一遍,又怕到时更放不开,今晚都不得消停,就这么离得极近的距离,呼吸相闻,他克制着在她哭得通红的鼻子上吻了吻,低声威吓:“叫我叔叔!”
司徒徐徐气冲冲的:“你有病!”
“你叫不叫!”徐承骁捏着她脸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收紧,司徒徐徐疼得叫了一声,抬脚就踹他,徐承骁冷哼,捏着她拉到自己面前又要下嘴啃,骨子里的暴戾被她完全激起,她不肯服软他简直就像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