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重要!那就西装、车子、房子,保养品,随便你爱的什么东西。”
“我爱他。”
“……”
顾见月沉默了会儿,忽然又把杯子放下了,然后站起来抱住了顾云开,她微微弯着腰,像一位温柔慈祥的母亲怜爱自己情窦初开的儿子,她亲了亲顾云开头顶的发旋,不知道如何说明自己此刻的愉快与心酸。
这是顾云开第一次明确表现出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可是她还是帮不了忙。
“如果错过你,那是他的问题。”顾见月紧紧拥抱着他,单膝跪在沙发上,柔声道,“是他还不够好,不配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顾见月永远记得哥哥离开学校的那一天,他们人生从此分离的岔道路口,顾云开转头对她微笑,把她的头发揉乱,然后头也不回的坐上那辆车离开。
自那之后,他们几乎就没再见过面,整整四年,顾见月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偶尔在海报上,电视上,又或者在通话与简短的只有半分钟的视频里,仿佛待遇好一些的粉丝。她越来越不清楚顾云开的爱好,越来越迷茫他的性格,直到毕业,直到她选择为顾云开解约,直到她搬回家。
顾见月的心一直沉甸甸的,她觉得自己像是吸食着顾云开的生命,在看到垃圾桶里的安眠药瓶时她几乎以为撒旦就要来夺走她仅剩不多的一切了。然后顾云开就醒了,让她去煮面,也不像是之前那样阴郁的沉闷着,像是完完全全摆脱开了失败跟公司的阴影,变得越来越好,变得越来越亲近,他甚至还接受了郝英。
是他温柔的宽赦了自己,让她还能够为这个人多做些什么。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纯净的生物,任何人要是能得到他的垂青都该为此庆幸的发疯。
…………
被认为该庆幸到发疯却对此一无所知的简远正在跟爷爷卖安利。
简文儒很年轻的时候就结了婚,妻子大他三岁,五年前因病去世,之后就搬到了次子家中方便子孙照顾。他年轻时在帝国之中供职,被委任为宫廷乐队长,现今这个职位换成了他的学生,退休之后挂名了帝国音乐学院的副校长一职,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音乐家。
如简文儒这样地位显赫的社会名流,自然多多少少脾性方面也有些许高傲古怪,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他与两个儿子的不合,长子毅然决定参军,而有音乐天赋的次子则大肆抨击他的音乐理论,认为他的音乐需要改革跟更新。
父子关系常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