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早,临上警车,他才再次见到蒋梓瀚。第一印象——男人明显瘦了,憔悴了,暗沉的黑眸锐利如昔,却掩不住眼底的倦怠。
押送他们的警车算得上一辆专车。除了他和蒋梓瀚,其余十几个犯人,都是陪蒋梓瀚一起蹲监狱的保镖。
车上当然不允许说话。蒋梓瀚的座位离他很远,那双黑眼睛始终没有看向他……
一进黎塘监狱,他就被警员押着去办理各种手续,繁琐得跟大学新生入校差不多。
很意外地,他和蒋梓瀚没有分在一屋,而那些保镖自然跟着他们的老板。
他被完全孤立……
做过多年刑辩律师,碧海非常清楚一个新入狱的犯人会受到其他犯人、特别是监狱鹰头的虐待和欺侮……
这就是蒋梓瀚的报复?
……
夜幕降临,碧海躺在乱七八糟的铺盖上,隐约听到监狱里的摇铃声,却困乏得死活爬不起来,也就没去吃晚饭。
“啧啧,新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飘在脑袋顶上。
碧海懒洋洋睁开眼,看看那个跟他一样发型老土的‘田鼠’,翻个身,继续补眠。
那个犯人也没再纠缠下去。
……
晚九点,熄灯铃响了。
晚九点至九点半,三拨儿狱警或明或暗地巡查了犯人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