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生重病,还要抛下我一个人熬?”
“我没有要抛下你——”萧一献经历过,知道一个人熬有多难受,他根本不舍得席来州去体验,所以一直陪在席来州身边,搞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每天都和自己拔河,一边怂恿自己走出去放开胆,妈妈可以欺骗自己,自己为什么就得老实呆在圈子里。是席来州硬要和自己在一起的,自己不需要有负罪感。一边又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这样做,金子再美好再重要,不是属于自己的,就不应该贪婪,不能重复去犯罪。
也许今天这边占上风,他蠢蠢欲动,但仍旧有无限的担忧。
如果……到头来要他自己去熬呢?
萧一献垂眸看着自己的棕色马丁靴,低声问:“那你会走吗?”
能不能,永远都不要走。
席来州是躺在床上给萧一献打电话的。他开着扬声,一边聊,一边看自己的库存。当听到“我没有要抛下你”时,他的手指顿住,停留在萧一献睡颜上,迟疑了几秒,他眸色骤然一亮:“你说什么?”
“……你听不清?”
席来州坐起来,说:“我听到了。”这可是正常状态下,萧一献唯一说过的——近似于“在一起”的话!他怎么能听不见!
电话那边萧一献静下来,只有车子开过的声音。
席来州当他的沉默是害羞,自顾自地说:“早知道我开录音了。”
当闹钟铃声,当兴奋剂。
“代驾来了,先挂了。”
还没有说再见,通话就断了。
但席来州的心情并没有被影响,下床踱步到阳台,又兴奋地兜回来。如果现在他就在萧一献旁边那该多好!
席来州已经不想呆在这里,隔天一大早就开始着手准备偷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