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霄在医务室睡了一天,顾佑臣打来水给他擦身体,上药时紧张得要命,擦一下要吹好几口气,生怕把他痛着。
“傻瓜,不要吹了。”明霄在顾佑臣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我不痛。”
“都流血了怎么不痛!”顾佑臣眼睛都哭肿了,“霄霄哥,你骗我!”
“别哭。”明霄拿过棉花,让顾佑臣一边儿站着去,“男子汉不要随便哭,你看你,像花猫一样。”
顾佑臣抽抽搭搭,“不,我不,不哭。”
明霄涂完药,没找到衣服,“哭包,看到我衣服了吗?”
“我拿去洗了。”顾佑臣辩解道:“我不是哭包!”
明霄愣了一下,拍拍他的头:“谢了。”
“不谢。”顾佑臣又钻进明霄怀里,拿额头蹭明霄的胸口,软糯糯地哼:“霄霄哥。”
明霄知道他在害怕,拍着他的背道:“我家里也给我缴了新学期的学费,这一年……这一年我也回不去,不要怕,我保护你。”
顾佑臣拼命点头,“霄霄哥,我好想出去。我们还能出去吗?”
“能。”明霄道深吸一口气:“一定能。”
顾佑臣笑了,“出去以后,霄霄哥,你能带我一起玩吗?”
“当然可以。”
“拉钩!”
“幼稚。”
彼时,他们还不知道,离开国学院的代价何其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