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霄眼睫微颤,眼中露出顾佑臣看不懂的神色。
“你怎么了?”顾佑臣再次抓住明霄的手——这回,明霄没有缩回去。
“是不是还很痛?”顾佑臣问。
“不痛。”明霄垂下眼,“不痛了。”
出事至今,面前的陌生小孩是唯一一个问“你痛吗”的人。
医务室的清洁归孩子们轮流负责,顾佑臣主动值了半个月的日,就为天天看到明霄。
“你妈妈知道你受伤了吗?”拖完地之后,顾佑臣坐在病床边,眼巴巴地看着明霄。
“知道。”明霄面无表情。
“她为什么不来接你回去?许灿都已经被接走了。”顾佑臣说完有些后悔,如果明霄走了,今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
“我无家可归。”明霄说。
顾佑臣不懂,“为什么?”
“你怎么有那么多‘为什么’?”明霄一瞥:“你每天都问我‘为什么’。”
顾佑臣忐忑道:“你生气了吗?”
明霄将视线转向窗外:“没有。”
“那你能教我武术吗?”
“武术?”
“我也想保护其他人,像你一样。”顾佑臣说:“尤其,尤其是我们室长,他老是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