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时代的贵族多爱用童男童女陪葬,罢了,在这种地方若没遇上奇怪的事,可能才是最奇怪的。”牧谨之举着火折子,在火光映照下,眉目显得异常温和:“不过有教主在,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对吧?”
仇韶还能说什么:“……自然,你若怕,走本尊后头便是。”
顶着头皮发麻,仇韶昂首而上。
“属下还是有些害怕……”牧谨之目光灼灼,倒比那摇曳的微光更灿眼:“尊主可否让属下牵一牵手?护属下一程?”
绣花枕头一个,仇韶心里把人数落了一番,不过,这点风浪都无法为属下抗下,那他还算什么一教之主。
仇韶自认顶天立地,给属下一点庇护是理所当然的,沉吟片刻,虽不是十分情愿,他还是递出一只手。
手旋即被紧紧握住,掌心相贴,两人手心都莫名的烫。
牧谨之客气的道谢:“多谢尊主,属下这回安心多了。”
仇韶暗暗对比了下,牧谨之手掌是比他大,估计是真的怕得很,手劲大极,一点缝隙都没有,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
两相对比,仇韶自己那点心有余悸也算不了什么,他正了正心神,告诫对方:“本尊若在就罢了,若有旁人在绝不能胆子小成这样,坏了白教的脸面。”
“尊主说的是。”牧谨之应道:“尊主手本来就受伤了,还要保护属下,属下真不知如何回报。”
余光中,对方那副显然轻松许多的模样令仇韶心尖颤颤一动。
四周非常非常的静,火折子上的光渐渐暗淡,冷不丁的地下爆出哗啦几声脆响,牧谨之脚踩上了几架兽类骨头架子,看样子也是好几天前的,肉被剔得干劲,仔细看的话骨上还有牙齿撕咬啃下的痕迹。
“沙雁行被抓走后,本来留在这儿看守的相思堂弟子也撤走了,逃窜出来的尸童白天藏在墓穴里,晚上到林外捕食,这儿又隐蔽,难怪白堂主派了几次人进来都找不到。”牧谨之说。
手被握得太紧,仇韶耳根发起热,但脸上还是全无表情的模样:“走吧。”
拐了几个弯,就到了陵墓中央的墓室,石门半掩,里头传出令人心悸的低哑嘶声,看样子,昨夜逃走的尸童就藏匿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