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李老爷子点头,看向另外几个孙子,因为长孙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原因,他对其他孙子们倒是真是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对谁也不在意,许是年岁大了,心发软,“你们也别多想,这会儿你们爹和小爹怕是忙得很,没有多余的空闲安置你们,等他们到了边关,会送信过来,到时再着人送你们去,只是此去边关,远不比秋城安全。”
“祖父,我们身为李家人,不惧怕危险,亦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二叔家几个孩子中的老大,挺直脊背,他们比大堂哥要好很多,大堂哥像他们这个年岁时,已然被逼上了战场,那时大伯对大堂哥极不亲,在战场上,大堂哥九死一生,才保下命,他身上有很多伤,他们全都看到过。
“行了,莫说什么不贪生怕死的狂语,我上战场时,还怕死呢!何况你们这帮从小娇生惯养的娃。”老爷子看着孩子们,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吃饭。
已经吃完饭王修晋在桌上偷偷的握紧李菻善的手,他知道李菻善第一次上战场的时间,那时的李菻善承受着什么样的苦痛,他是无法体会的,生活在安逸的环境里就算是再苦,也不会天天面临着生死考验,尤其看着身边的人受伤,或是死亡。
李菻善回手握着王修晋的,他对以前的事,真的不在意了,可仍是很享受王修晋的关怀。脸上虽无表情,但是眼里却是带着笑意。两人桌下的小动作也不在意会不会被人看到,反正他们已婚。
二叔的事过后,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一年随着雅昶一点点的变化,似乎过得十分的快,年底王修晋忙得很,李菻善倒是闲了下来,今年去边关的事,不再是四皇子,而是边关的王爷带着几辆马车进京。
打入冬后,房里便整日都烘着地龙,怕因地龙太热,屋里过干,又在四处摆着水盘,雅昶现在能扶着东西走上两步,也会叫“父父”,不过发音更像“噗噗”。王修晋略气,明明他和儿子最亲,儿子居然先叫的是父父,合着他天天浪费那么多口水教爹,都是无用功。
对王修晋的怨念,李菻善觉得好笑,他是不会告诉王修晋,每天趁他不在家时,他都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儿子。“学堂那边怎么样?之前听你说打架是怎么回事?”
“纯粹是小孩子吃饱饭撑着没事干,就为了谁先走出门,连一点谦让都没有。”王修晋翻了个白眼,“两人的大名全都挂到了门前的公告栏上,还是加粗的大字,只要路过的都能看到。”
“你就不怕被他们的长辈找上门。”李菻善忧心。
“当初可不是我求着他们非要把孩子送到学堂的,他们要是领回去,我还高兴呢!”王修晋咬牙,“像是这样的孩子,应该给他们扔在穷苦的地方呆上几天,连饭都吃不饱,看他们还折腾不。对,明年他们的春游停了,改成去穷苦人家体验,呆上十天半个月的,不许从府上带东西,也不许家人给他们送吃的什么,就跟着人家吃喝,饿几顿就都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