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干笑道:“参见殿下。”
大理寺卿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眼角瞟了他一眼,大咧咧地走了。
少卿权当没看到上司的冷眼,依旧热情洋溢地对着容韵说:“听说殿下与太尉府的二小姐定了亲,真是可喜可贺。”
容韵的脸色微微一沉,想看身边人的表情又有点不敢看,含含糊糊地点点头,拉起陈致就走。
少卿在后面挥手:“慢走不送!”
刚解了牢狱之灾,正该是重获新生,普天同庆的大喜时刻,但车厢内安静得好似刚办完丧事,一个垂着头,一个冷着脸。
垂着头的这个时不时用眼角偷瞄冷着脸的,但冷着脸的一回看,那头就垂得更低了。
“做了什么亏心事,就急着给我磕头?”陈致后背贴着车内壁,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问。
容韵小声说:“婚姻大事,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韵儿父母双亡……”
“说人话!”
“徒儿父母双亡,只有师父一人,本应该经由师父同意再行订婚,但是,师父本来就希望我娶个女人!我这么做,师父应该感到称心如意吧!”说到后面,竟隐隐是责备的口吻。
陈致差点被气到脑淤血:“你私自订婚,难道还要我说对不起?!”
容韵见他吹胡子瞪眼,立马怂了:“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那,什么时候成亲?”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容韵恨不得永远不成亲。见陈致久久没说话,忍不住问:“那师父的意思呢?”
“什么我的意思?”
容韵期待地问:“师父是不是不想我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