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陈致被他心花怒放的表情弄得既不好意思,又心酸。
“谢谢师父!”容韵打开箱子,发现是一件狐领大氅。
陈致说:“我见你很喜欢大氅……书房那一件既然是你父亲的,就该好好收着,以后用这件吧。”
容韵哪里舍得,可心里着实感动不已。他的确从小就喜欢大氅,却没想到被师父察觉,顿时觉得心里嘴里都是甜蜜,几乎想要抱着大氅在地上滚一圈来表达欢喜。
“师父……”他的眼眶微红,感动地看了陈致一眼,又飞快地低头,将脸在大氅的狐领上蹭了蹭,等平复了情绪才重新抬头说,“这世上,师父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人与人相处久了,自然会有感情。
此时的陈致不想管容韵曾经是谁,以后会做什么,至少此刻,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对自己充满依恋与孺慕之情的十四岁少年。
容韵的生辰宴开设了一整天。
身份贵重的都放在晚宴上,午宴来的都是有往来又不那么重要的客人。
容韵在午宴开席的时候出去应酬了一圈,碰了几杯酒后,就以不胜酒力为由,让谭倏搀扶回来了。小憩片刻,谭倏便过来通知他金陵、杭州的高官抵达。
虽说江浙官府如今要看世家的脸色行事,但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容韵写了个脸,出去迎接。
此时,各大世家也陆陆续续到了。
容韵出来的时候,正好与房家人撞了个正着。房家家主带着次子房仲温与幼女房妺鱼道贺,顺便介绍了一下人。房妺鱼今年十一岁,五官还未完全长开,已见美人雏形,见到容韵时,还羞答答地暗送了一道秋波。
奈何容韵心不在此,无异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房家家主正对他的敷衍感到不满,转眼看到金陵、杭州两地的官员谈笑风生地进来,脸色微变,很快调整情绪迎了上去:“王大人!吕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