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必须从当皇帝的好处上着手。比如说,告诉他,只要当了皇帝,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杀了谁。他身负血海深仇,这一条是不是有诱惑力多了?”
陈致皱眉道:“想杀谁就杀谁,那不是暴君吗?”
凤三吉说:“天道之子,再暴躁也暴躁不到哪里去,放心好啦。”
“呕。”趴在桌上的容韵突然扶着桌子大吐特吐了起来。
“我已经为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接下来就看你自己发挥了,不用谢!”凤三吉跳窗离开,留下陈致对着一个醉汉发呆。
容韵醒过来时,头疼得厉害,抱着呻吟了半天。
一个声音冷冰冰地问:“头疼的滋味如何?”
容韵呆了会儿,猛然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是师父,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脚一落地,就头重脚轻地往前栽去……一只手在前面扶住了他,将他扶回床上。
他抬头,正对上陈致的眼睛,眼眶一红,眼见着要哭出来,就想起惩罚,硬生生地止住了,拼命地眨眼睛,一边眨一边说:“我没有要哭,我眼里进了沙子,好难受。”
陈致无奈,按着他躺好,从旁边的脸盘里绞了把巾帕,拿来给他擦脸。
怕他生气得一走了之的容韵这才放下心来,小声说:“我本来不要喝酒的,但三吉叔叔要我喝。”
陈致逗他:“除了喝酒还干什么了?”
容韵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落下去,抖着卷长的睫毛,吞吞吐吐地说:“还吃了菜……”
“嗯?”
他把心一横,小声说:“还有几个姐姐坐在旁边。”
陈致说:“怎么样的姐姐?”
容韵说:“不知道,我没有看,我只有吃菜和喝酒……酒是三吉叔叔逼我喝的。”力证清白,丝毫不顾及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