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叹气道:“两位哥哥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我怎好推辞?只是……”
高德来知道他支支吾吾,准没好事,可“知心好哥哥”的人设刚建立起来,不能崩得这么快,只好硬着头皮说:“崔老弟有何为难,但说无妨。”
崔嫣说:“据我所知,西南王得了江南世家的资助,纠集了二十万大军上路,准备进京护驾。”
陈致:“……”努力回想西南王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人。
高德来说:“崔老弟手下兵强马壮,何必惧他?”
崔嫣又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为了攻克京城,崔某手下死伤无数,余下人马安插在京城各处,稳定治安,已抽调不出一兵一卒了。”
美人烦恼叹息,实在令人心碎。
张权的心虽然碎了,但看到旁边碍眼的陈致,又拼合了一半:“西南王是皇帝的叔叔。他既然对你言听计从,何不让他出面,劝自己的叔叔退兵?”
陈致夸张地叹息:“可惜,西南王待我之心,不及我对天师的万万万万万万分之一啊!”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见崔嫣微笑,张权胸口发闷,仰头就喝尽了杯中酒。
高德来心中盘算。
西南王的二十万大军,铁定有水分,至多十几万,加上临时征召的新兵蛋子,能战斗的满打满算十万不到——也不可小觑了。如崔嫣战败,他与张权如鼎失一足,顾此失彼,也会陷入危境,所以这场仗就算崔嫣不说,他和张权也不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高德来便豪气地开口:“崔老弟哪里的话!我们三兄弟从来一条心,西南王打你,便是打我们。你放心,哥哥我这里还有五万人马,人数不多,却个个骁勇善战!准叫那西南王后悔来这一遭!”
张权立马表态:“我有八万!”
高德来暗道傻子。张权的兵马还不如他呢,竟然把八万的家底全掏出来了。
崔嫣感动地举杯道:“崔某何其有幸,得遇两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