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的看了看儿子。
“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他也不小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背着我爸去外面看病了。”普尔达大方的说着,完全不介意自己似乎说出了某件私密的事。
关于他自己的。
和儿子对视了半晌,女人将视线重新转向普尔达,颤巍巍道:“我的心脏已经被肿瘤压迫到二分之一坏死了……”
“更正,这个数字现在差不多是四分之三了。”普尔达毫不留情道。
女人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了。
“肿瘤太大,无法切除,无法切除肿瘤自然也就无法对被它保卫的坏死心脏做任何处理,无法安装机械心脏,甚至连器官移植也无法做。”
“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全机械化处理。”普尔达说着,朝小梅的方向看过来。
“可是……那太贵了……而且……”低着头,女人讷讷的说。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几不可闻。
静静垂着头,她紧紧抱着儿子,仿佛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她抬起头英勇的看向普尔达,脸上带着一丝决然,她问:“医生,您就说吧,我这个病到底能不能治?其实外面的医生都说不能治了,实在不能治我就不治了。”
普尔达就看着她,和女人决然到近乎凄厉的表情相比,他的神态悠闲极了。
只是静静看着女人。
半晌之后,他才慢悠悠的轻启嘴唇:
“谁说不能治了?”
“不能治的是说这些话的人,在我看来,你的病能治啊~”
女人的儿子立刻将头抬起来了,一脸惊喜的看向普尔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