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韧子在被子里蜷起脚,又凑近了顾晓山,笑道,「你一早上都在工作吗?」
「是呀。」顾晓山说,「你一直在玩手机吗?」
「没有啊。」韧子说,「我刚刚才醒。」
顾晓山便道:「你起得这么晚,咱们赶不上吃早餐了,就吃午餐吧。」
韧子撇着嘴说:「这儿的东西都不好吃。」
「你这两天别想吃什么大鱼大肉的了。」顾晓山说,「我给你点了个粥。」
「吃粥啊?」韧子一听就不乐意了。
顾晓山劝他说:「这对你身体有好处。我昨晚给你检查过了,是有一点撕裂了,上了药、今天早上也没见好……」
「你昨晚检查过了?上药了?今天早上也看过了?」韧子大惊,「我都不知道?」
顾晓山笑道:「你的睡眠质量令人羡慕。」
韧子忽然有些害羞,又说:「那是我太累了吧。」
「你累什么?」顾晓山意有所指地说,「我都没喊累。都是我在动,你就一味的喊。我说你的嗓子累还差不多。」
韧子盖起被子躺下,不接这个话茬,自顾自地害羞。
顾晓山又笑道:「怎么现在就害羞起来?昨晚半夜起来还喊我『老公』来着。」
韧子的脑子嗡嗡的,脸上热死了,又偏捂着被子,越捂越热,头顶几乎要冒烟了。
顾晓山连人带被子地揽住,一手摸着韧子的头顶,一边亲他的额角,嘴唇感受到韧子肌肤传来的温度,便问:「怎么这么烫?该不是发烧了吧?」
「没有。」韧子瓮声瓮气地回答,「我……我就是害羞。」
顾晓山一边笑,一边又看到床脚韧子的手机,心里一边觉得爱韧子,一边又很是恼韧子。
韧子并不知道顾晓山心内的煎熬,只感觉甜蜜,连吃清粥都觉得似调过蜜糖一样。他俩就只在客房里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把午餐吃完。顾晓山便提出送韧子回去。韧子倒很不舍:「就这样回去了?」
顾晓山笑了:「你不是说这儿无聊?」
「不无聊,和你在一起怎么会无聊呢?」韧子只说,「咱们就这样在客房里什么都不做,也挺好的。」
顾晓山笑道:「我却不想与你在客房里却什么都不做。」
韧子听了,脸又热起来。
顾晓山扶起脚步虚浮的韧子,说:「回去吧。」
顾晓山开车送了韧子回家。当时郁韫韬已经上班了,智宣自然也早已在郁氏办公室,家里就是管家来帮忙扶着韧子。顾晓山便信口说:「郁家小少爷昨天在海洋公园摔着了,劳烦老先生小心点照看着他。」
管家依旧是职业性微笑:「一定、一定,有劳顾少爷昨晚照顾他了。」
顾晓山和韧子亲吻告别,便驱车离开了。管家将脚步虚浮的韧子扶到室内,便见郁老爷坐在厅子一脸肃然地说:「昨晚怎么不回家睡觉?」
韧子嘟囔说:「我都那么大了,偶尔夜不归宿也是有的。怎么今天这样子兴师问罪?」
郁老爷冷笑:「怎么?走路都不会走了?还要人搀着,一晚上不见,你变宫里的娘娘啦?」
「我才不娘呢!」韧子梗着脖子反驳,「我……我就是摔着了……」
郁老爷问道:「摔哪了?我看看?」
韧子答:「摔屁股了,您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