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对谢宇策,容玄问心无愧。
所以他才说,之后谢宇策能不能把握机会,是死是活,都是个人造化,与他无关。
走一步算万步,不愧是容玄。谢宇策想到这些,就更加佩服自己的眼光。
他当初是在容玄近乎一无所有的时候就盯上了这人。那时候他还在为争大衍神帝之位苦苦挣扎,为了荣登帝位,把人拉到麾下为自己效力,不惜一切追求过这个人,结果……到死没能如愿。
不过容玄算无遗漏,他也一样,他死的时候就算到如果他的做法没错,那他总有一天能完好无损地睁开眼睛,再次活过来。其实仅仅只有魂魄活过来,谢宇策心里是不太满意的,可事实证明,他算对了。
他当年没有看错容玄——只要和容玄站在同一阵营,他也一样能得到他想要的。
无论是死而复生,还是成仙超脱,以及容玄这个朋友……
高山流水觅知音,相互欣赏,相互算计,可对立,可合作,过命的交情,相逢仍是自己人。
再没有什么,比这样单纯的相处状态更好。
吴大仁见吴骇处处维护谢宇策,又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跟谢宇策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叶天阳看过来,容玄也微微侧目。
吴骇笑着开口说:“我还想问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策策有个好友是为人师者,这个好友正是这位容帝,而你叫他师父,请问容帝一共收了几个徒弟?”
叫谢宇策,策、策策?
就连吴大仁都吓到了:“还能有几个,就一个。”
叶天阳说:“看起来你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谢宇策连这都没告诉你?”
吴骇说:“其实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不重要的事情,好像不需要多说吧。还是说,这其实挺重要的,你瞒着没告诉我?”
“不要闹。”谢宇策见他的笑容实在太过灿烂,反而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他俩师徒是一对。你别多想。”
吴骇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
叶天阳很高兴见到吴骇,说:“你若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谢宇策不动声色地瞪了叶天阳一眼。
叶天阳见谢宇策居然会顾虑这个青年的感受,却并没有为了宣告主权一样宣告两人的关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关系虽好却不是那种关系,受谢宇策委托,逢场作戏;要么是谢宇策胸有成竹到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会无条件接受。
感情中会在乎对方过去、并拘泥于此的人往往是陷得较深的那一方。
叶天阳看向吴骇……
“既然你带了人回来,先道声恭喜。”容玄神情淡淡,眼里却藏着笑意,“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回去吧,我会让人准备上好的酒,为你接风洗尘。”
“必须!”谢宇策跟了上去,笑着说,“好久没跟你一块喝酒了,今晚一醉方休。”
叶天阳笑着说:“我也作陪。吴骇也来?”
谢宇策说:“他就算了。”
吴骇不满:“我怎么就算了!你们喝你们的,我跟叶天阳很有话聊!”叶天阳听后一笑,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意思。
吴大仁说:“既然是你相好,总不能我们几个喝酒,把他晾在一旁,这说不过去吧。还是说,你是玩假的,只是为了争口气……”
谢宇策严肃地说:“闭嘴!”
吴骇笑了:“策策为什么要争口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叶天阳收敛了笑容,他不太了解谢宇策和吴骇的具体情况,当然谢宇策有了新的目标,他为此高兴,高兴起来倒是可以说说谢宇策的好话。
前提是谢宇策别辜负大好青年,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