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闻溪喜欢洗澡,只有洗澡才能令他高兴起来。
“小溪挺喜欢你的,他平常洗澡都不准我帮忙。”闻子珩心里酸溜溜的。
祁成彻笑了笑说:“我都把饭菜准备好了,吃完饭再走吧。”
本来闻子珩是不打算在祁成彻家里吃饭的,一是考虑到他已经答应魏卿在外面餐厅吃晚餐了,二则是他不希望魏卿和祁成彻两个人产生任何交集,虽说他和祁成彻的关系清清白白,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但是架不住魏卿就喜欢胡思乱想。
眼下闻子珩不可能抛下闻溪独自和魏卿外出用餐,更不可能强行把闻溪从祁成彻家里带走。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征得祁成彻的同意后,闻子珩给还在楼下等待的魏卿打了个电话,然后祁成彻继续在厨房忙碌,闻溪躲在卧室里不肯出来,只有闻子珩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坐在沙发上等待。
门铃声响后,闻子珩走去开门,外面站着同样脸色难看的魏卿。
“不是说好出去吃饭吗?”魏卿张口就问,同时他的目光犹如探照灯一般在闻子珩的脸上和身上扫来扫去。
确定闻子珩皮肤上没有可疑的草莓或是其他痕迹后,魏卿那颗在钢丝上悬了快半个小时的心脏终于缓缓落地。
“……”闻子珩简直无语了,魏卿这副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是什么鬼,“有点意外发生,今晚就在这儿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魏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皮子:“带着前任到现任家吃饭,你这操作可真够溜的。”
闻子珩表情一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现在就送你回家。”
闻言魏卿立即闭嘴,乖乖跟着闻子珩进了屋。
副总反问:“那这么小的事情你就愿意来打扰我?”
祖茜连忙摆手:“陈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别说了。”副总不耐烦地打断了祖茜欲解释的话,他百忙之中抽空瞥了眼脸色不太好看的祖茜,语重心长开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吗?别以为抓住闻经理的小辫子就可以把他推出去当出头鸟,这个公司里谁走谁留还没有定数,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留在公司靠的是过硬的本事和业绩,不是靠踩别人的肩头。”
心里的小算盘被副总一针见血指出来,祖茜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脸颊上的红几乎要化为实质滴出来,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她来打小报告的真实目的。
若是能把闻子珩及其部门从公司里挤出去,那么其他部门便会安全得多。
忿忿不平走出副总办公室,祖茜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压制住心头的火气,结果在回办公室的走廊上碰巧遇到陈焕牵着闻子珩的儿子正在朝楼梯口走,那个小男孩一如孙静怡所说的那样,脸上的表情犹如被时间冻住了似的,不聚焦的眼神怔怔望着前方,随波逐流般被陈焕牵着往前走,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木头桩子。
总而言之,这个小孩儿很不讨人喜欢。
祖茜来来回回地打量了闻溪一圈,才言辞不善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吃饭?闻经理呢?他把自家小孩儿带到公司来就是为了甩给别人照顾?”
此时走廊上没有其他人,所谓先撩者贱,既然祖茜主动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那陈焕便没有客气的打算,冷笑着说:“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还要去副总那儿打小报告说珩哥身为父亲却不亲自带孩子?太平洋警察都管得没你宽。”
祖茜登时噎住,反应过来后凛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陈焕冷眼瞧着横眉竖眼表情略显狰狞的祖茜,眼底写满了讥讽,“以前孙静怡没少把她家侄女带到公司来,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你跳脚打小报告?祖经理,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呀。”
祖茜气得身体都在发颤,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更心塞的是她偏偏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陈焕,直到陈焕牵着小男孩从她身边经过走远后,火冒三丈的祖茜抬脚踹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哪知脚下倏地一滑,她猝不及防跌坐在地,姿势极其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