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开言。
身旁的气息消失,原本压在眼睑上的重量也在瞬间消散全无。沈云初猛地睁开眼,却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香芸。”她出声叫道。
门被人从外推开,香芸手中举着一支蜡烛走了进来:“少爷,您怎么了?”
“刚才可有什么动静?”
香芸蹙眉,摇了摇头:“没有啊,您是听到什么了?”
沈云初心下了然,摇头让她出去了。
晨起,沈云初收拾好东西,去和父母告别以后便带着香芸上了回宫的马车。
一路上,她一直都有些昏沉,许是因为昨日没有歇息好的缘故,因而眉心一直蹙着。
到了宫门,沈云初从车上走下来,一路揉着太阳穴往景和宫的方向去。
“一日不见,沈小少爷架子愈发大了。”嗓音似在风中舒展开的树叶一般,带着股熟悉的慵懒。
沈云初循声望去,眉心不禁蹙得更紧了。
一日不见,这厮就又上房揭瓦了。
本来就头昏脑胀,沈云初也不准备给他好脸色。
“下来。”言简意赅。
傅家远挑了挑眉,却是依言爬了下来。
站在她面前,傅家远啧了一声,靠着身后的墙壁,眯起眼看她:“这是一回来就跟我闹脾气?”
沈云初不答,只是自顾自地揉着太阳穴。
兴许是昨天那迷药的后劲还没过,否则不可能这么晕。
“你不舒服?”见她神色不佳,傅家远矮下身子,平视着她问。
沈云初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个。你知不知道爬屋顶有多危险?”
傅家远一笑,不在意道:“没事儿,我从小就这么爬的。”
闻言,沈云初火气不禁上来了几分。
“还从小?你还敢跟我说你从小就爬屋顶?”她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