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是个纨绔?

沈云初抽出被他攥着的手臂,给傅子铭请了安。

傅子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沈小少爷,有劳你看着四弟了。”

沈云初刚想回话,却被傅家远拽到了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他什么都没说,沈云初却察觉到他对傅子铭的不喜。

没有多问,她取出书,静静地翻看起来。

“你诗经还没看完啊?”傅家远从她手中把书抽走。

“殿下都看完了?”

傅家远将书塞回她手里,沈云初正准备继续看,却听到他说:“你随意抽,我若是答不上来,四皇子让给你做。”

沈云初翻书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

将书合上,她随意说了一首:“行露。”

傅家远嗤笑一声,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

沈云初听着,半晌没有说话。

照常理来讲,诗经只需背诵几首传唱最广的即可,各个私塾的先生从不会强求学生背诵其中所有的诗,而行露便是无需背诵的那一类。

她背的出整本诗经,是沧溟阁要求的,而傅家远背的出,只可能是他自己背的。

连沧溟阁的探子都骗了过去,这位四殿下藏的实在是深。

看来,她得改一下策略了。

重新打开诗经,沈云初继续看了起来。

见她没有惊异,傅家远也没再说什么,转头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不一会儿,先生便走了进来,是文央最富盛名的文豪苏煜,讲的是中庸。

沈云初轻拍了傅家远两下,他动了动肩膀,似是想把她恼人的手抖下去。

“殿下,苏先生到了。”沈云初轻唤。

见他还是没有动静,沈云初眉头微挑,在他背上随意按了一下。

“咝……”傅家远瞬间立直了身子,睡意全无。

沈云初悠哉悠哉地将视线转向前方,等着先生上课。

虽说她现在没有了内力,可是用上力气按一处穴位,若说不痛亦是不可能的。

“你拿针扎我?”傅家远疼得直抽气。

“殿下可别冤枉人,云初只是随意拍了拍您。苏先生要讲课了,您得听。”

“我为什么要听?中庸我也早背完了。”傅家远不耐烦道。

沈云初转头看向他:“殿下,背出来和懂得其中含义是两个概念,殿下如果永远只浮于表面的话,往后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办好的了。”

傅家远听着,没有再说话,却拿出了书本,眼神看向了前方的苏煜。

苏煜向下扫了一眼,惊奇地发现四皇子竟然没有睡觉,又看了看在他身旁坐得端正的沈云初,暗道皇上此举果真是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