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说完姜烬戈就站起身往外走。
“哦,对了,这件事情保密,不能说出去,懂?”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刑长衣烦躁的挥了挥手。
他纠结了这么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姜烬戈,结果人家早就知道了,亏得他还揪心了两个晚上,真的是太不值得了!
另一边,马车滴滴答答的行驶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林家村的影子。
“娘,你可不可以先松开我的手?”
季薄情哭笑不得声音响起。
“啊?”
林氏不解的应了一声。
“你看看我的手。”
林氏顺着季薄情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季薄情的手已经被自己勒的发白了,林氏尴尬的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娘,你要不要这么紧张啊。”
季温酒无奈的说道。
“外公外婆又不会吃了你,你怎么这么害怕?”
“我,我也不想啊,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紧张。”
林氏紧张的都结巴了,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娘,你深呼吸。”
就这么紧张下去,怕是还没见到外公外婆就已经先晕过去了吧。
林氏听话的做了几个深呼吸。
“好了娘,你相信我,外公外婆绝对不会怪你的,所以不要紧张,嗯?”
季温酒全程盯着林氏的眼睛说完了这番话。
林氏怔怔的点了点头。
“要到了。”
马车外传来了季竹的声音。
“好。”
季大东应了一声。
“别紧张别紧张,没事的。”
季大东拍了拍林氏的手安慰到。
“好。”
林氏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
但不管林氏怎么害怕,还是到了。
林家村看起来要比季家村还要穷一些,几乎家家户户都是茅草房,而且都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村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辆豪华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牛车,牛车上还装满了礼品,一下子就引起了全村人的关注。
马车停在了林家的院门口。
不消片刻,有贵人去了林大壮家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林大壮就是季温酒的外公,林氏的爹。
季家一家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林氏紧紧地跟在季大东的身边,围观的村民里居然没有人认出林氏。
也难怪,在泉水的滋润下,林氏哪里还有当年那副土村姑的模样,加上这一身漂亮的衣服,林氏就像是大户人家里走出来的夫人。
看着眼前破旧的小院子,林氏的眼睛红了,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只是看上去更加破烂了。
季温酒也好奇的看了两眼林家的院子,虽然小了点,但比自己家原来住的那个好一些,最起码眼前的屋子有两间堂屋。
“你们是谁?”
就在众人打量的功夫,一位姑娘跑到门口,警惕的看着众人问道。
“你,你是小薇吧?”
林氏颤抖着声音问道。
“对,我是林小薇,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林小薇一连几个问题抛了出来,问的同时还不忘打量林氏身边的几个人,以及身后的那辆马车,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我是你小姑啊!”
果然不出季温酒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冬儿就来叫自己了。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
冬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冬儿,怎么了?”
红儿从旁边的屋子走了出来。
“红儿姐姐早,我是来叫小姐起床的,老爷说了,今天要回夫人的娘家。”
冬儿的语气有些气促。
“好,我知道了,小姐这边交给我就行了,你去忙吧。”
“好,那就劳烦红儿姐姐了。”
说完冬儿就跑开了。
不知不觉中冬儿也变了不少,一开始她还会因为季温酒看重红儿而不跟她亲近的事情感到有些吃味,现在完全不会了。
因为她发现,的确红儿更了解季温酒的心思,所以将红儿留在身边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她现在也是一个小管事了,她负责管制松竹兰梅他们四个,平日里还是很忙碌的。
目送冬儿离开,红儿这才折身推门走进季温酒房间。
“主子,该起床了。”
季温酒伸了一个懒腰,还好昨晚睡得比较早不然今天早上还真起不来呢。
“好,我知道了。”
“今天要穿什么衣服?”
红儿打开一旁的衣柜问道。
“唔,今天要去见长辈那就穿的乖巧一些吧,就那件嫩青色的好了。”
季温酒的衣柜里有不少浅色的衣服,虽然她从来都不会穿,但林氏还是坚持不懈的跟她买很多,用林氏的话来说就是:
你现在不穿,不代表以后不穿,说不定你看着看着觉得喜欢就穿了呢?
不得不说林氏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虽然季温酒穿这些衣服并不是因为喜欢。
“好的。”
红儿笑着拿起衣服开始帮季温酒梳妆打扮。
等季温酒收拾好了,林氏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和一辆牛车,马车是让他们坐的,而牛车上面则是给林家人准备的年礼。
“咦,这个马车是哪里来的?”
季温酒本来也准备买马车的,但还没有来得及,镇上也没有合适的马匹,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是姜公子准备的,他说路途摇摇,怕主子你受了风寒,上面也已经烧好暖炉了。”
红儿坏笑着凑到季温酒的耳边说道。
“红儿,你学坏了,连你也取笑我了。”
“哈哈哈,我哪里。”
看着季温酒眼红的模样,红儿忍不住大笑出声。
季温酒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红儿。
“好了,酒儿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我们就要出发了,我们可要坐一个小时的马车。”
季大东走到两人的身边说道。
“好了,红儿跟我们一起去吗?”
红儿点了点头,她肯定是要跟着的,就算马车坐不下了,她也可以变成小蛇缠在季温酒的手腕跟过去。
“那出发吧。”
一家人就这么出发去林家村了。
“姜烬戈,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季家人走后,刑长衣找到了姜烬戈。
他左思右想都不确定要不要将那天听到的事情告诉姜烬戈,那天的事情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嗯?”
姜烬戈挑了挑眉,手中把玩着那块十两银子。
怎么办,季温酒才走了这么一小会儿,他就开始想她了。
“很重要的事情。”
见姜烬戈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刑长衣不由的加重了语气。
姜烬戈收起了手中的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