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两人异口同声道。
这下就没有什么好狡辩的了,看着王氏和季小北的眼神更加鄙夷了,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妄图洗白,可真够恶心的。
季小北的脸色更不好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更那调色盘一样,这下她就算是跳河里都洗不清了。
季小北的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王氏,你不是一心想把季小北嫁去大户人家的嘛,现在居然看上季兵了,看来季兵更符合你心目中女婿的标准啊。”
一位妇上前讽刺道。
平日里王氏在村里就嚣张跋扈的很,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落井下石机会了,众人自然不会错过。
“可不是吗,整天鼻子比眼睛高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结果现在女儿还不是跟这么一个烂人搞在一起了,啧啧,还真是伤风败俗。”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王氏就算是再能说也抵不住这么多张嘴。
季小北眼睛通红,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终于再也忍不住跑走了,她实在是没脸待下去了。
“小北,小北。”
王氏紧接着高呼两声也跟了上去。
主角都走了,也就没有好戏看了,众人也就散开了。
黑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跑去了一旁,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
没一会儿,季薄情走到了黑三的面前,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黑三。
“干得不错。”
“哎,谢谢,谢谢。”
黑三宝贝的接过银子,连忙点头哈腰的感谢道。
“嗯,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黑三拍了拍胸口说道。
“嗯,你先离开吧。”
“好嘞。”
黑三怀里揣着银子美滋滋的离开了。
季薄情冷冷的笑了笑。
什么上山砍柴,什么看到季兵和季小北厮混都是假的,黑三根本就没有上过山,也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这一切都是季薄情安排好的,没有人能够在伤害他的妹妹后还能全身而退。
其实季薄情并不知道两人是不是真的有一腿,他只是突然想起来上个月季小北出走,他送季雪儿回去的那天晚上。
他在门口看了一眼,当时他就觉得季小北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慌慌张张,精神兮兮的仿佛在害怕什么一般。
加上今天季兵说的事情,前后一联想季薄情就将事情的前后猜了一个大概了,所以这才找来黑三去演了一出好戏。
此时的季薄情还没有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腹黑了。
目送黑三离开之后,确定周围没人,季薄情循着季兵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季小北的账算完了,季兵的账可还没算呢!
“哎呦,你干嘛!”
今天若是季薄情不在这里,季小北就洗白成功了,只可惜季薄情在这里。
刚季小北那么污蔑季温酒的名声,真以为事情就可以这么过去了?未免想的太容易了一些,季薄情转身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呵,我季兵是说过不少的瞎话,但我跟季小北也算的上是无冤无仇了吧,犯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诬陷她?”
经过这一风波,季兵倒是学聪明了不少。
“你跟红杏那丫头不是也没仇,你不也犯浑占了红杏的清白?还活生生把红杏给逼死了?”
王氏双手叉腰,嚣张的说道。
红杏就是季兵那死去的妻子。
季兵的脸色变了变,红杏的确是他给逼死的,所以这件事情洗白不了。
“怎么?没话说了?还想污蔑我的女儿,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见季兵没话说了,王氏更加得意了,高高的昂起下巴,犹如一只斗胜的公鸡一般。
季兵左顾右盼都快着急的上火了,他一定不能让季小北这个臭娘们安心!凭什么他都被赶出去了,季小北这个臭女人还能安心的待在村里?
不行!季小北的名声要跟他一样臭才行!
季兵眼前一亮,他看到了被扔在一旁的里衣,而且他隐约记得,季小北的胸上有两颗红痣。
想到这里,季兵阴测测的笑了笑。
“你们说我是污蔑这个臭娘们的是吧?那这件里衣怎么说?还有,我可记得她的肩膀上有两颗红痣,你们要不要将她的衣服扒开来看看?”
季兵一脸坏笑的看着季小北说道。
季小北的脸色变了变,双手下意识的环在胸前拉住衣襟,生怕季兵会冲上来拉自己的衣服。
“季兵,你这就为难我们了不是,人家好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们怎么可能去扒人家姑娘的衣服。”
人群里有人高声说道。
“不用你们扒,季小北的肩膀上有没有红痣她娘最清楚了。”
王氏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没有!”
“哦?老太婆你敢发誓你女儿的肩膀上没有两颗红痣?如果你说谎了,那你的女儿就终老一辈子,永远不能嫁去大户人家。”
季兵咄咄逼人道。
王氏噎住了,她还真不敢拿季小北的婚事发誓,她可是一心指望着季小北可以嫁个好人家呢,万一这个誓言真的实现了可怎么办。
“怎么?不敢说话了?你刚刚不是很能说的吗?还有你,季小北,你刚刚不是还解释的头头是道吗?现在怎么不说了,你继续说啊,说说我是怎么诬陷你的。”
季兵鄙夷的看着季小北和王氏说道。
季小北羞红了一张脸,这要她怎么说?她的肩膀上真的有两颗红痣,她没想到那天都那么晚了,季兵还能看清自己胸前的红痣。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家里没柴了,我想着上山去坎一点,走到那半山腰的时候是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当时太晚了,又加上那声音总之我就是没有过去看,现在仔细想想那声音和季兵和季小北倒是有些像。”
人群中有位黑脸的汉子开口说道。
汉子的声音不大,但是也足够周围的人听到了。
这些来看戏的都是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听黑脸汉子这么说,眼里又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这大冬天的,夜黑风高还是在山上,这一对狗那女是有多么的饥渴啊。
“你可听真了?”
一位妇人兴奋的问道。
“那么晚了,山上别说人了,连个动物都没有,如果不是家里实在是没有柴火了,我怎么可能那么晚上山?晚上的山上可安静的很,一点风吹草动都听得到,我还不至于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