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长衣眯起双眼说道。
“爷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有机会的话还是多回去看看吧,上次我路过老宅进去拜访了一下,爷爷他很想你。”
刑长衣的身子一震,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姜烬戈深深的看了眼刑长衣,他这个好兄弟肩上担负了太多的东西。
“有需要就跟我说。”
“放心,我还会跟你客气不成。”
刑长衣笑着说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嗯。”
“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多久就行,我一个人整天待在这里也挺无聊的。”
“嗯。”
放下手中的茶杯,姜烬戈慢慢眯上双眼。
“这青山镇的空气不错。”
刑长衣笑着看向姜烬戈。
“是啊,这青山镇虽然位处北方,但空气却是清新的很。”
刑长衣语气一顿,怔怔的看着姜烬戈身上的黑袍。
“小丫头身上的那件黑袍可是你的?”
“嗯?”
姜烬戈微微睁开眼,回想了一下。
“是,酒儿怕冷的很,我那袍子有保暖的功效就送她了。”
“火狐做出来的袍子能不保暖?还是罕见的黑色火狐。”
火狐是一种动物,专生长在极寒之地,很难捕捉,更不要说用它们的皮毛做成一件袍子了。
“那件袍子,连你都只有一件,我记得我当初可是跟你要了好久,你都没有给我,现在倒是大方,随手就送人了。”
刑长衣有些吃味的说道。
“嗯哼,酒儿是死我的救命恩人。”
意思就是,就算季温酒要他这个人,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反而乐在其中。
“我还没见你这么在乎一个人过,华清不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早些时候华清跟你要那件袍子,也不见你给他,我记得华清也怕冷得很。”
姜烬戈凉飕飕的看了一眼刑长衣,懒得再做过多的解释,季温酒对他来说就是不一样,不能比。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都这么久了,也没有问问你帝都那边怎么样了?”
姜烬戈乃是成阳王府的世子,也是青龙国的月王爷,虽然不是皇帝的儿子,但深受皇帝的喜爱,也惹得不少人眼红。
所以从小到大姜烬戈身边一直都是麻烦不断的,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
“嗯,几个老狐狸也不敢露出狐狸尾巴,还算安定,只是来年边境怕是又要起战事了啊。”
这个世界一共有三个国家,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其中朱雀实力是最弱的,但从没有哪一个国家敢小看朱雀。
因为比起武力,他们更甚于用蛊,所以根本没有人敢轻易挑衅。
倒是白虎,一直在挑起青龙和玄武的战事,想要一统三国。
刑长衣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可能治好姜烬戈的人居然是季温酒。
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什么毛病,季温酒身上的疑团本就多的很,能够治好姜烬戈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刑长衣不由的啧了啧嘴,这个季温酒带给他的震撼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怎么?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我跟这个小姑娘还是合作关系,青山镇的‘季氏食铺’知道吧?那就是他们家开的,面上当家的是季大东,也就是她爹,但是仔细调查下来这一切都是季温酒的主意。”
“哦?”
姜烬戈虽然来青山镇时间不长,但对这个‘季氏食铺’倒是耳熟的很,没办法,这个‘季氏食铺’实在是太火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一个月以前他们家还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光在镇上开起了店铺,还准备在村里起房子了。”
“你没让凤一去调查调查?”
就刑长衣这种奸商的本性,出现了这么强劲有力的竞争对手肯定会去调查清楚才对。
“嗯,调查了,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凤一并没有调查到任何异样,感觉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不对劲,这么多年了,他们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将这手艺拿出来卖,早一些的话不就可以早点过上好日子了?”
刑长衣紧皱起眉头。
“这季大东一家给老宅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了,一个月前突然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跟老宅那边断亲了,自从生活也就越过越好,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跟小丫头脱不了关系。”
“怎么说?”
话说到这里,姜烬戈已经基本可以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就凭着季温酒的能力,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的确是不足为奇。
“他们家其他人我不曾接触过,但就从陆庞的话中来看,都是很平常的人,她那两个哥哥是有些聪明,但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我亲自接触过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完全不像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言谈举止都不像,更像是一位久居上位的强者。”
至今刑长衣还记得自己跟季温酒见面的那一次。
季温酒就那么风轻云淡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和情绪,连他都琢磨不透季温酒在想什么,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小丫头城府有多深。
要是季温酒知道刑长衣是这么想自己的,肯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她那不是隐藏的好,她是真的啥都没想外加面瘫好吗?
她一向不屑于算计别人,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动脑子?所以她最后才会被算计致死。
姜烬戈点了点头,季温酒的确不像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
“可惜的是我什么都调查不出来,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那个丫头就是一个天才?”
姜烬戈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才不会告诉刑长衣小丫头的特别。
就目前这个情况看来,季温酒身上的秘密应该只有季大东一家和自己知道了,不知为何,姜烬戈的心中突然有些窃喜。
“那小丫头是怎么治好你的?”
“嗯?不知道,我当时晕过去了。”
姜烬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那你们是怎么遇到的?”
刑长衣更加好奇了,这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是怎么遇上的?
“嗯,我在季家村后面的那座山上疗伤,她进山打猎的吧可能是,然后就遇上了。”
“她能接近你?”
刑长衣诧异的问道。
要知道姜烬戈毒发的时候谁都不能接近的,靠近一点的话灰飞烟灭的可能都有。
“嗯。”
姜烬戈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季温酒真是她命中注定的解药。
“这个小丫头可真是越来越神奇了啊,看来我要好好的调查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