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酒儿?”
姜烬戈哑着嗓子轻轻的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季温酒的回应,脸色一变,赶忙低头往怀里的人儿看去。
此时的季温酒脸色通红,呼吸平稳,看上去只是力竭晕过去了,姜烬戈还是不放心的伸手放在季温酒的鼻子下感受了一下。
确定季温酒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姜烬戈抬头往洞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黑下来,季温酒再不回去家里人怕是要担心了吧。
姜烬戈抱着季温酒站了起来,往洞口走去,一阵寒风吹来,季温酒打了一个冷颤,往姜烬戈的怀里钻了钻。
姜烬戈收紧了手,拉了拉身上的黑袍将季温酒整个裹住,抱着季温酒就往山下飞去。
山脚下第五户人家,很好找,看着眼前破旧的小院子,姜烬戈皱了皱眉头。
就在姜烬戈发呆的时候,院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季大东,后面还跟着季薄情,两人见季温酒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担心的不行,正准备去山上找找。
看到姜烬戈两人皆是一愣。
一身黑袍的姜烬戈虽然面容有些狼狈,但还是掩不住眉眼间的贵气。
“这位公子,你这是?”
季温酒被黑袍给挡住了,所以两人并没有看到季温酒。
“你们好,温酒可是住在这边?”
想着眼前的两位可能是季温酒的家里人,姜烬戈就放缓了语气。
听到这个陌生的男人提到季温酒的名字,两人后背立马挺了起来,脸上也多了一丝慎重。
“是,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两位不必紧张,我是送酒儿回来的。”
‘酒儿’?叫的这么亲热?两人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那不知我家酒儿现在身处何处?”
姜烬戈微微掀开黑袍,露出了季温酒半张小脸,小脸睡得红彤彤,没有一丝异样,被姜烬戈抱在怀里乖巧的不行。
季薄情瞳孔一缩,疾步上前就要将季温酒抱回来。
姜烬戈下意识的就想要避开季薄情的手,但是又想到这是季温酒的家人便僵着身子没有动,心里有些吃味。
“多谢公子送酒儿回来,将酒儿交给我就行了。”
说着季薄情就要将季温酒抱过去,但是却没有成功。
季温酒的小手死死的抓着姜烬戈胸前的衣服,不肯松手,被季薄情‘骚扰’了,还不耐烦的耸了耸鼻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往姜烬戈的怀里钻了钻。
姜烬戈的眉尾染上了一丝笑意,被季温酒这个举动给取悦到了。
“要不,我抱着酒儿进去吧?”
季薄情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有一种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妹妹被别人给拐走了的感觉。
但是他又不能用力将季温酒从姜烬戈的怀里扯出来,弄疼季温酒就不好了。
“好吧,那就有劳公子了。”
季薄情那叫一个不情不愿,季大东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自个闺女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心情能好吗?偏偏闺女还不愿意从人家怀里出来。
父子两人那叫一个糟心。
“啧,想不到这一个小小的青山镇聚集了不少的人啊。”
刑长衣话里的‘人’自然不是指那些普通人。
“主子,如果真的是龙一,那是不是证明世子也在这边?”
凤一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龙一和凤一都是暗卫,只是侍奉的主子不是同一个,龙一所在的是暗龙,凤一所在的则是火凤,一个听命于姜烬戈,一个听命于刑长衣。
姜烬戈和刑长衣两人也是多年的好友,所以两人才会这么的熟悉,就连彼此的暗卫都很熟悉。
“不一定,龙一可能只是出来执行任务的,这样,你派人轮流在青山镇周围巡查,一有情况立马通知我。”
“是!”
“好了,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
凤一打开门走了出去。
刑长衣看着窗外的人流,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脸色不太好,仔细算下时间,姜烬戈应该就是在这两天病发。
龙一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龙一是暗龙队的头,是唯一一个可以贴身照顾姜烬戈的暗卫,几乎是寸步不离姜烬戈的身边。
现在龙一出现在青山镇了,要么就是有棘手的事情过来解决,要么就是姜烬戈此刻就在青山镇。
青山镇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啊。
“主子,我,陆庞,可以进来吗?”
“进来。”
拉了拉外袍,刑长衣已经换了一副神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主子,这是您吩咐我去买的酸菜鱼,您尝尝,可好吃了。”
陆掌柜边说边咽了一口水。
刑长衣优雅的拿起了碗筷,见陆掌柜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酸菜鱼,,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怎么,你没给自己买一份?”
陆管家咽了咽口水。
“三姑娘说了,属下要注意饮食,这种口味比较重的东西要少吃,不然老了会有三高。”
天知道他只能看不能吃,有多么的难受。
“哦?”
刑长衣手中的动作一顿。
“三高为何物?”
“三姑娘没有说具体的,只是说是一种很严重的病,要是不注意会导致死亡。”
刑长衣挑了挑眉,‘三高’这个病还真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娃,说的话你也信?”
陆庞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季温酒的话,这倒是让刑长衣挺惊讶的。
“属下本来也是不相信的,但季大东的腿治好了,虽然他们对外说是被游行的大夫给治好了,但属下总觉得这件事跟三姑娘脱不了关系。”
腿断了根本就不可能恢复,要么就是这个游行大夫真的很厉害,要么就是季大东身上发生了什么奇遇。
相比之下,陆庞更加相信后一种,而这个奇遇,不是别的,正是季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