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树手指头微微颤抖,他想坐起来,然而手上却十分滑腻,常树颤抖着翻开手掌。
啊啊啊啊啊!!!!!
一手掌的血痕让常树一下子晕了过去。
“醒醒!醒醒!”
常树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惊惧,连脸上皮肤都紧张地绷着,眼皮子也时不时抽筋般跳动。
“认得这个东西吧?”有人问。
常树瞪着眼前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观音玉佩。
常树的眼珠子瞪成了斗鸡眼儿。天呐天呐天呐!妈!我错了!求你别来找我!我再也不敢祸害别人了啊啊啊啊啊!!!!!
一个警察看着常树,另外两个在常树屋子里扫了几眼,然后对视,目光聚焦在木桌上。木桌上立着一把闪闪发光的菜刀,菜刀旁边,静静放置着一个黑色天鹅绒盒子,打开盒子,赫然正是那只相片上的观音玉佩。
常树跪趴着哭得鼻涕眼泪横流,问什么答什么,从来没有这么老实过。
警察挑高了眉头,实在想不通这镇上头号刺头儿怎么会乖得像个小孩子一般。
几个警察对望,耸耸肩,拿出手铐将常树锁起来。
警车鸣笛远去。
而此时,蒲思思正坐在不远处的宾馆窗口,拿着望远镜,远远看到常树的反应,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比她想得更顺利。
蒲思思打了个哈且,清晨的冷冽而新鲜地空气吹过来,荡起她海藻般的乌发。
雪肤、红唇、乌发。
就像时光里的美人,带着记忆的柔光,又像清晨一只颤巍巍打着花骨朵儿的玉兰花,远远看着,便觉得鼻尖拂过淡香。
蒲思思不知道,就在她观察着常树反应的时候,有一个人在另一个宾馆里默默看着她。
那人举起相机,咔嚓一声响。
记录下这美好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