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摇了摇头,“赵鼎呀,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我虽说是娶了公主,可是你别忘了,我们这一支的也是太祖一支,和现在的官家不是一支,如果我出来说话,那官家会怎么想。
再说了,我一个做臣子的,现在还掌着枢密院的军权,我说这样的话,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我看呀,这件事咱们的官家自己一定是早有想法的,咱们还是看看官家的想法再说吧。”
赵鼎听了林冲这话,叹息了一声,无奈地点了点头,“王爷说得也对,或许官家早有主意,是我这个做臣子的瞎操心了。”
让了起来向林冲拱了拱手,“王爷,卑职还有些公事要办,就不在这里打扰王爷了。”
林冲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目送着赵鼎出了门,这才坐下,端起酒杯刚喝了一口,耳边突然隐隐地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似乎是《忆故人》。
李云香也是擅箫的,在林府里无事经常一个人在府里吹-箫,最长吹的正是这曲《忆故人》。
林冲不觉心底暗动,举着杯子再细听,却没了,他以为自己是听差了音,刚要喝酒,那箫声又袅袅地传来,如同情人的耳语一般。
林冲放下酒杯问侍立在旁边侍候的易安,“易安呀,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易安屏息细听了半晌,摇了摇头,“老爷,奴才耳拙并没听到什么声音。”
“你再听听,真的没有声音吗,比如说箫声。”
易安又仔细地听了听,苦笑地向林冲摇了摇头,“老爷,奴才还是没听到。”
林冲让这箫声搅得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对易安说:“去,你去把花荣给我叫回来,我找他有事。”
易安点头去了,过了半天,和花荣一起回来了。
花荣施了礼,问林冲,“义父找我回来有事呀?”
林冲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花荣坐下,欠着身子看着林冲。
林冲给他倒了杯酒,问:“刺客的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
花荣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对了,义父,我刚才听易安跟我说,他说刚才秦桧和赵鼎来找您了,是为了撤我的差吧?”
林冲淡然一笑,“是,不过让我给顶了回去,他秦桧以为他是谁呀。这件事呢,你不用操心,办好你的差最要紧,别的事自有我替你撑着,没什么事。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
“什么事呀?”
“刚才我和易安出去运河边钓鱼,易安说他看见一个女子怪怪地偷看我,当时我也觉得感觉怪怪的,可是当我再去找时,竟然不见了。对了,还有刚才,我隐隐地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吹箫,
吹的就是李香云在时吹的一曲《忆故人》,我觉得她非常有可能真的来杭州了,我想着去找找她,说不定她遇到什么难事了,需要我的帮助。”
花荣马上说:“那我现在陪义父全城去找找看。”
林冲摆了摆手,“不行,我现在是有公事在身的人,而且这么重要,怎么能让你做这种闲事呢,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那边有没有李香云的消息,没有就算了,我带着辛弃疾去别处找找,你喝了这杯酒,走吧。”
花荣喝了杯中酒,拱了拱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