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吟完了这阙词两个对视着一句话也不说,眼神都来来往往地交流着,似乎都有相见恨晚之意。
正这时,万俟卨走了过来,大声地说:“哎呀,我的冯大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秦相派人到处找你呢?哎?小玉,你怎么在这里呀?”
祝玉儿有些羞涩地低头道:“我是来这里散散心的,不想遇上了冯大人,就和冯大人说了几句诗词。”
万俟卨笑着说:“玉儿呀,你和冯大人谈诗词那就对了,冯大人可是大才呀,这不,刚刚升任为户部侍郎,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要远远越过我的。”
祝玉儿略略低了低头,“玉儿知道了。”
万俟卨转过头用调侃的语气问冯南山,“冯大人,你是继续留在这里跟玉儿谈诗词呢,还是回去跟我们喝酒呀?”
冯南山脸一红,向前一指,“走走走,万大人,我们一起喝酒去。”
两人往回走。
万俟卨小声地对冯南山说:“南山老弟,我这小姨子长得还算水灵吧?”
冯南山点了点头,“嗯,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万俟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你说吧,她长得这么标致水灵就是嫁不出去,我和她姐姐都愁死了,今年都二十二了。”
冯南山心动狂动,不过,他不动声色地问:“这是为何呀?”
万俟卨向后指了指,“她呀,非要找一个有曹子建之才的大才子才肯嫁,而且不论出身如何,你说说,冯大人,这有曹子建之才的满天下能有几个,我到哪儿给她找去呀,这不,一耽误就成现在这样了。”
说到这里,万俟卨像是突然想起似的问道:“哎,我说冯大人,我听说你到现在还未曾娶妻,是不是呀?”
冯南山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你今天也快三十了吧,为什么还不娶妻呀?”
“这不……”冯南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是不是和我这个小姨子一样太过挑剔了呀?”
还没等冯南山回答,万俟卨马上问:“对了,我看你们俩非常合适呀,冯大人你是连官家和秦相都非常赞赏的大才子,我这小姨子就想嫁大才子,你们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