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扬放百姓在银库里整整抢掠了大半天,等粘罕等人带着金兵杀过来时,已经一个人也不见了,只有空荡荡的银库和地上的一百多个银库守卫的尸体。
粘罕的脸都气绿了,跳脚大叫,“反了,反了,造反了,来人呀,马上去大营调集两万人马全城搜捕,但凡查到赃物,一律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两个跟在他身边的副将刚走出去不久,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报,报,报,粘罕将军大事不好了!”
粘罕怒问:“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一个副将指着远处,“城外有宋军攻城。”
粘罕怒不可遏地吼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自我们大金军南下以来,从来都是我们攻宋人的城,就没听说过宋人还攻我们的城,他们跑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攻我们的城,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搞错了我杀了你!”
“粘罕将军,绝对不会有错的,而且……而且,城内的那些乱民,不知怎么回事也组织起来袭击了我们的几座兵营,抢了我们好多军马,请将军示下,该如何处置?”
粘罕听了这话,心底一沉,上午当他听说有人跟乌迪那奇捣乱时,他就猜测这事应该是林冲在背后捣鬼。
当他听说银库被抢时,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这个猜测,现在已经不是猜测了,他可以肯定这几件事都是林冲在背后捣的鬼。
可是他知道林冲的力量,现在林冲的手下不过二百人,不足以弄出什么乱子,可是城外的攻城的宋军又是怎么回事呢?
粘罕稍稍冷静了下来,他问那名副将,“你快去城头看看,看看城外是哪里的宋军,有多少人。”
一个副将领兵走了。
粘罕又对另一名副将说:“你带些人马去那些兵营看看,记住,能不发生冲突最好不要发生冲突,息事宁人最好。”
那名副将有些不解地问:“将军,末将不明白,这些乱民造-反,抢了我们的银库,还袭击我们的兵营,抢了我们的军械马匹,应该把他们就地正法,为什么要息事宁人呢?”
粘罕苦笑了一下,“我何尝不知道应该把这些乱民就地正法,可是你想过没有,现在城外有宋军攻我们的城池,如果现在我们既要平定这些乱民,又要防守城外的宋军,那我们不是腹背受敌了吗,这是兵家大忌。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顾一头,先把这些乱民安抚住了,等我们打退了城外的宋军,再回来处置那些乱民,他们不跟砧板上的鱼一样,我们想怎么宰他们就宰他们吗?”
这个副将这才明白粘罕的用意,点点头带着几个人骑着走了。
粘罕对城头守城的很不放心,他骑着马带着二十几个亲兵来到城头。
城外攻城的宋军正是张叔夜接到了林冲的急事连夜带兵杀了过来,张叔夜知道扬州的金兵只有五万人,早就攻城之心,可是因为林冲这个扬州元帅不同意,他只得忍着。
现在,林冲下令让他攻城,他十分得兴奋,亲自率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