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唉,我这不是为了救那几百个孩子嘛,我只能想个缓冲之计,不怕,时间不是从明天子时算起吗,现在回去想办法还来得及。”
藤原由良突然奇怪地看了林冲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说:“王爷,我有句话想说,又怕你生气,可是我真的非常想说出来,不说出来我怕会闷死我。”
林冲笑,“什么事,你就说吧,可别把我的小六儿给憋坏喽。”
“王爷真的不生气?”
“不生气,你放心大胆地说。”
藤原由良这才斟词酌句地说:“王爷应该看得出来,现在的大宋国皇帝无能,官员迂腐,武将无胆无识,全国的子民也是一片散沙,到处都有人在闹事,这正是大英雄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呀。”
林冲皱了皱眉头,“你不会是让我做方腊那样的乱贼吧?”
藤原由良抿嘴一笑,“当然不是让你做方腊好样的乱贼,我的意思是做聪明一眯的张邦昌。”
“聪明一点的张邦昌?什么意思?”林冲的脸微微地沉了一下来。
“刚才金兀术不是说过了让你和他们演一出大戏吗,我认为他的这个大戏非常好,王爷您应该和他们演下去,而你如果张邦昌之所以不敢当那个皇帝,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他没有那个才能当,他当不了,而王爷您呢,雄才大略,正好借这次机会,借助金国人的力量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林冲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他突然咆哮道:“行了,你不要说了。老子就是想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也绝对不会利用这样一种苟且的方式,你知道史学家的可怕吗?你瞒得了史学家的眼睛吗?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做的话,我会遗臭万年的。”
藤原由良见林冲发火了,有些委屈,“刚才人家不知道能不能说,你偏让人家说,人家说了,你又吼人家。”
“刚才我要知道你要说这事儿,我就不能让你说,行了,走吧。”说着迈开大步向前走,藤原由良像日本小女人一样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
突然,远处走来一群送葬的人。
这几天的扬州城因为战乱,不知死了多少人,可以说是家家都有死人,现在战事平息了,城里的这些百姓家家都开始安葬自己死去的亲人,所以像这样的送葬场面在街上一天能看见好多,路人们也都见怪不怪了,反而成了最近扬州城的一景。
因为路道有些窄,林冲侧过身子,把一部分道路让给这些人,盯着这些人从自己眼前经过,他转了转眼睛,一条妙计一下浮上心头,他不由得灿然暗笑一下。
跟在他后面的藤原由良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王爷,小心,后面有人跟踪。”
林冲头也不回地说:“我早看见了,他们应该是金兀术的人,想一直跟踪我们的,你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藤原由良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往前走。
林冲突然问道:“六儿呀,你们日本忍者是不是会易容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