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忙跑过来,林冲告诉他明天自己和花荣、燕青等人要启程上梁山,让他替准备一下行李、马匹。
茗烟应了声,转身去准备了。
林冲走过垂花门,进了内院,见夏婉秋正带着几个婆子在打扫院子,就向她招了招手,“三儿呀,你过来。”
夏婉秋忙跑过来。
林冲见她的额角沁着一层细细的汗珠,有些心疼地说:“三儿呀,你再怎么说也是家里的姨娘,别天天跟个下人似的忙这忙那的,主子就要有主子的作派。”说着伸手替她轻轻地抹去额角上的汗。
夏婉秋低了低头,心里暖暖的,轻声说:“爷,我是……我是后来的,而且我是……得多干点,没啥。”
林冲知道她话的意思,她以前是高衙内的正妻,和张贞娘、李师师、紫薇没法比。
林冲抓起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笑着问:“怎么,家里还有人说你什么吗?”
夏婉秋一听这话,慌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人说我什么,姐姐妹妹们都对我好着呢,和亲姐妹没什么分别。”
“那不就行了,你天天还乱想什么,现在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就和她们几个没什么分别,你心里也一定要时刻这样想,明白吗?”
夏婉秋听了林冲这么暖心的话,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慌得忙别过身子掏出身上的香帕子正在抹泪。
林冲拿过香帕子,轻轻地替她拭着泪,笑着说:“好好的,怎么哭了。”
夏婉秋连忙说:“我没哭,我没哭,是风吹了沙子迷了眼。”
林冲给她擦干净眼睛,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脸蛋,“三儿呀,明天我就要启程上梁山了,晚上你安排厨房多炒几个菜,咱们一家人好好地喝一顿酒,对了,晚上我要去你屋里睡。”
夏婉秋虽然早知道这几天林冲要走,可是一听说林冲明天就走,心里一阵的难过,脸上不禁露出悲戚神色,“爷,就不能在家里多住几天吗?”
林冲叹息了一声,“不行呀,皇上几次派人来催我走,皇命难违呀。”
“那爷得多久才能回来?”
“这个嘛,现在还说不准,要是顺利呢,也得一个月两个月的,要是不顺利嘛,就难说了。”
“爷,要不然,我陪你去吧,一路上也好有个人侍候。”
林冲摇了摇头,“三儿呀,现在咱们家老大和老二都怀着孩子,其他人的做事我还不放心,家里得有个主事的人是不是?再说呢,我这次是去剿匪,刀光剑影的太危险了,你一个女人家的,不适合去。”
两人正说着,张贞娘拿着一架琴从里面出来,看见林冲和夏婉秋在说话,就笑着问:“你们小两口儿在说什么悄悄话儿呢,这大太阳底下,不晒呀,为什么不到屋里说去?”
夏婉秋见张贞娘打趣自己,勉强地笑了一下,回身去准备酒席去了。
林冲看见张贞娘手里拿着那琴,就问她,“娘子,你拿这琴干什么呀?”
“拜师学艺呀?”
“拜谁为师,学什么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