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当年我跟他在非洲相识,那个时候他背着一个画架,很有艺术家的气息。他每天都会在日落的时候坐在草原上,对着夕阳画画,可是他从不让我看他的画作。知道有一次我偷偷的看了他的画,才知道他的每一幅画上都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子。”
耿影叹了口气,“我当时就觉得在他的心里,一定非常爱这个女孩子,或者是他的初恋。直到他邀请我去见她的家人,我才在见到了那画中的女孩子,那就是——你!”
温向晴怔住了,“小影姐,哥哥刚开始学画的时候就找我做他的模特,他画我也很正常啊!”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反而有些释然。因为你们是兄妹,我潜在的那个情敌并不真实存在。可是后来我却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我们在一起八个月,可是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一下,我还沾沾自喜,以为碰到了一个正人君子。但是后来有一次我半夜起床去卫生间,却惊奇的发现他在里面拿着你的照片自(河蟹)慰!”
说到这里,温向晴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怔了两秒钟之后突然愤怒的说道:“耿影,我尊敬你是因为你是我哥的前女友,而且许念一的事情跟你毫无关系,你完全不用为了迎合邵俊而污蔑我哥的人格!”
耿影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非要你相信,而是从同是女人的角度上为你感到担忧,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这跟我毫无关系,保重温小姐。”
“你、你回来!把话说清楚!”
温向晴快步追上了耿影,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跟我哥虽然恋爱不成,但是你也不用这样污蔑他!你快告诉我说你这是在污蔑他!”
“何必自欺欺人呢温小姐?其实你敢说自己心里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不相信一个女人会对男人的狂热毫无感觉,我从不污蔑任何人,哪怕是我的敌人。我只希望你能从这危险的感情中走出来,否则不用邵俊的报复,你的下场也会很惨!”耿影淡淡的说完,抽出胳膊转身离去。
温向晴看着耿影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感觉出哥哥向北对自己的感情有些不正常,可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是兄妹,不可能有任何结果,而且向北作为一个哥哥来讲,他也不会让这危险的感情升级。
于是她就放心的要向北为她做着做那,直到向北被邵俊的反击逼到死角,她才感觉到了无助……
温向晴走后不久,魏少凯便回到了彗星基金。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一直在美国与华夏之间的上空飞来飞去,一方面因为华夏的公司需要他来主导,但更多的还是为了汪静。
“兄弟们!我回来了,欢呼吧!”魏少凯一推开门便放下皮箱张开双臂喊了一嗓子。
以往郭子和耿影一定会怪叫几声以和他配合,但是这次的反应让他感觉到气氛有些不正常。
耿影伸出手指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楼上。
“怎么了这是?老大又犯病了吧?”
魏少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一年中邵俊总是会隔一段时间就莫名其妙的发一次火,而每次他发火之后沈风都会告诉他们,这天是许念一跟邵俊相识纪念日、他们第一次约会纪念日等等等等。
“沈风那娘炮呢?”魏少凯打算问问沈风,今天又是什么日子。
“去雅典了,三天前就走了。”耿影说道,“你不用问他,我来告诉你,今天温向晴找来了,她求老大放过他们温家,老大这才发了一通火。”
魏少凯了然的点了点头,迈步走上楼梯,径直走向邵俊的办公室。
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发现邵俊正倚在大班椅上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
“我听小影说温向晴找来了?”
邵俊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眼睛却始终盯着天花板。
魏少凯眼底掠过一丝担忧,低声说道:“阿俊,我不知道你现在想怎么样,如果你想报复温家,我们大可以跟戴丽丝、凯撒联手,从各个领域出手打击温家,我保证他们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去就会破产。”
“还不是时候。”邵俊淡淡的说了一句。
“阿俊,我觉得你现在有些不正常了,你这样不仅仅是在折磨温家,你也同时在折磨你自己。如果这样下去,我怕你根本撑不到找到念一自己就先发疯了。”
邵俊歪了歪头,看了魏少凯一眼,扯动着嘴角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放心吧,我坚强的很,我宁可死掉也不会发疯。我只是在想温家破产后的样子。”
“说到温家我还要跟你说说,我这次回去听到了这样一件事,那就是当初温向北用来向你求和的那十几家分公司现在都被纳入到了宝利集团旗下,而且你一定猜不到经手人是谁。”
“严宽。”
魏少凯刚说完,邵俊便云淡风轻的说出了严宽的名字。
魏少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诧异,“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邵俊淡淡的嗯了一声,“如果不知道我就不会来美国了。”
“哎,你说我怎么就不明白呢,这温向前想你求和不成,连严伯父那关也没过了,怎么这公司就落到了严宽手里呢?难道当初是他收了温向前的好处,然后找人劫走了许菲?”
邵俊笑着说道:“很多事情现在还不能说,我之所以离开华夏,很大程度上是在躲着严宽。”
“哟呵!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小子的弯弯绕儿很挺多!不过你躲他干嘛呀?他还能飞上天去?”
邵俊深沉的摇了摇头,“我父亲的时间不多了,他的诊断书我看过,顶多能撑到明年这个时候。我不想让他在有生之年看到我们兄弟相戕,不管我承不承认,他都是我的亲弟弟。”
魏少凯有些惊愕,“严伯父知道吗?”
“知道,我想他也知道我离开的原因,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和宝利有过交集,也从来没有进入过宝利集团做事,集团内部的高管我一个也不没接触过,自然无法继承那份家业。而恰恰是这份家业让严宽为之不择手段,如果得到宝利能让他感到安心,我何必要跟他争呢?”
“幸好我们爹就我一个儿子,不然兄弟争抢集团董事长的位置,闹的跟古代‘九龙夺嫡’似的那还真是麻烦。”魏少凯悻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