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吹了声口哨,慕鄢稍稍移动脚尖,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神出鬼没的站在大汉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两个耳边,猛地一用力,将男人的脖子扭断。
而所有的一切发生,也仅仅不过三个数而已。
“还有谁想像他一样的。”慵懒的动了动筋骨,慕鄢声音不紧不慢的和眼前的山贼们说道:“你们一起上,我也不介意。”
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眼中的惊慌,望着一脸自信的慕鄢,又望了望已经没了命的头领,数十人竟一时无法拿下主意,究竟是进是退。
“一个个没出息的东西。”冷笑讽刺着数十个没用的男人,慕鄢率先打破了僵局,身影如鬼魅般的游荡在人群之中,所到之处,惨叫声络绎不断。
“鄢儿。”移步走到慕鄢的身边,第一次看见慕鄢对人动手的风若舞,努力的掩藏着眼中的震惊,“你打算怎么办?”
扫视着满地打滚的一个个男人,慕鄢饶有兴趣的撩起马车的车窗帘,看着那两个靠在一起,努力的想要看窗外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小脑袋,微笑着问道:“溪儿,珩儿。我们在这里玩上一段时间,怎么样?”
“好啊!”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慕莫溪、慕莫珩欣喜若狂的跳下马车,一左一右的站在慕鄢的身边,骄傲的仰着小脸,看着被娘亲打的落花流水的坏人们,窃笑不止。
“行了都别装死了。”冷淡的瞥了眼始终不肯爬起来的男人们,慕鄢靠在马车上,出人意料的开口道:“既然你们的老大都已经死了,不如我做你们的老大,你们看如何?”
哀叫声慢慢的开始变小,然后消失。趴在地上看着面目俊朗,身着上好丝绸的慕鄢,众人不明白他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来。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穷人,可一个富家子弟,怎么会来他们这穷山沟里来,做山贼土匪这种勾当?!
昏暗的房间里,在夜明珠的照映下,慕鄢表情柔和的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两个孩子,嘴角噙着一抹着知足的笑意。
“鄢儿,你想好了?”默默的站在一旁,风若舞目光灼灼的看着慕鄢,开口问道:“真的要出谷去?”
“不是已经答应珩儿和溪儿了吗?”转头和风若舞四目相对,慕鄢嫣然一笑,“你在担心什么。”
听着慕鄢的疑问,风若舞倏的握紧拳头,阴沉的眼底满满地全是疑虑。疑惑的看着慕鄢,风若舞不解的出声,“我在担心什么,你应该清楚。我并不是反对你出去,而是我猜不出,你在出去之后要怎么去应付夏王府的那些人。我不认为夏逸风在五年后再次看到你,会放弃把你抓回他的身边。五年了,那些告示一直都在京城里贴着,或许这整个国家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你的画像,你想好出去以后,应该要怎么做了吗?”
风若舞声音低沉的说着心里的不安,这五年来,她始终没有看透慕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知道慕鄢是和自己一样,有着相同的经历。可慕鄢在那个世界里的一切,风若舞从来没有听慕鄢提及过一个字。
一直以来,慕鄢在风若舞的眼中,都是神秘的。她可以很快的学会风若舞教给她的一切东西,用很短的时间,熟练的完成风若舞苦练了很长时间的绝学。五年了,慕鄢如今的武功究竟如何,连风若舞这个所谓的“师傅”,都无法断言。
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不知名的朝代,穿越到这具身体里,已经有十一年的时间。风若舞用其中的六年,陪伴着在这个谷底孤老一生的神秘婆婆,用六年的时间学会了她身上所有的功夫,读懂谷底大部分的内功心法。而剩下的五年,则是看着慕鄢这个神秘的、让人忍不住想去了解的女人,一点一点的完成那些自己曾经学过的东西。而且更快,更好。
风若舞知道慕鄢和夏王府的那些恩恩怨怨,只是风若舞不清楚,在慕鄢那些平静如水的陈述下,她心里究竟有的是怎么样的创伤和绝望。
“若舞。”轻声打断风若舞的沉思,慕鄢微微一笑,目光深邃若潭水。“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话吗?你曾经问我,待在这里一辈子,我甘心吗……”起身慢步走到窗前,慕鄢抬头看着空中皎洁的圆月,然后再次缓缓开口,声音坚定无比的继续说道:“现在我告诉你,我不甘心。”
望着慕鄢单薄而坚毅的背影,风若舞眼中的担忧,开始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眸中带笑的走出房门,风若舞忽然很期待,接下来和慕鄢一起出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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