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的一片苦心,太上长老简直恨不得把这个不争气的三长老一巴掌拍死。
“封尘无能,请太上长老责罚。”三长老一脸的诚惶诚恐。
心里更是恨得直想吐血: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连太上长老令都敢偷,沐家值钱的东西这么多,你什么都不偷,偏偏偷一枚卖不出去也用不上的令牌,脑子子有毛病吗?这等蠢贼,若是让我抓住,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以泄我头之恨!
想到这里,三长老突然心中一动,悄悄朝沐北辰望去。太上长老将令牌交给自己是何用意,明眼人一看便知,沐北辰当然不可能看不明白。
难道,是沐北辰派人下的手?
三长老倒不认为沐北辰会亲自动手,以他的身份没必要冒这样的险,只可能是派人动手,可是那令牌自己藏得极为隐秘,那秘室封印只有自家至亲几人才知道,如果沐北辰派其他人动手的话,不可能毫无动静的破开自己的封印吧。
三长老心中疑窦丛生,可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或是其他世家有意挑起沐家内乱?或者,是那蠢贼运气太好,误打误撞打开了封印?三长老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沐北辰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连话都懒得多说。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太上长老和三长老之间的那点小手段,心中却很是不以为然。
家主之位!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将寒烟招回宗家是为了那家主之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也太小自己宝贝孙女的潜力了。
要不是碍于祖训,时机未到有的事情连太上长老都不能透露,他早就摊明了,又哪来这么多麻烦。
{}无弹窗宽阔的议事厅庄严肃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与沐北辰并排而坐。
老者身着一身粗布长袍,虽是满头白发,面色却红润光亮,显得生气勃勃,果真是鹤发童颜。
不过此时,老者却是一脸的怒气,细细看去,他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太上长老,您不要担心,令牌还在府内,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三长老全身都被冷汗湿透,战战兢兢的说道。
“这次能找到,那下一次呢?”太上长老冷冷的说道。
如果不因为沐承宣是他唯一的弟子,而三长老又是沐承宣的亲祖父,只怕早就一脚将三长老踢了出去。
“不……不会再有下次了。”三长老结结巴巴的说道。
“枉我对你寄予厚望,这太上长老令才第一次交到你的手上,就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让我怎么放心再将令牌交到你的手上。”太上长老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太上长老令乃是沐家祖传之物,虽说令牌所代表的权力比不上家主令,但却意义重大,其象征的地位比家主令还要超然几分。
历代太上长老都对这令牌视若生命,绝不会轻易离身,若是有一天,太上长老将令牌交于他人,无疑证明了太上长老对他的看中,也意味着有传位之念。
对宗家族人来说,这是莫大的荣誉,只要接过了太上长老令,在族中的地位就一步登天,即使将来不能接过太上长老之位,也大有希望问鼎家主之位。
不过身为太上长老,这令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交于他人之手的,毕竟事关重大,如果没有得到绝大多数长老供奉的认可,便是太上长老都不能一意孤行。
太上长老之所以看中三长老,其实很大的原因是为了沐承宣,他活了近两百岁,才收了唯一的弟子,自是宠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