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经两国,倾城顷刻便有了意识。
“这条河的流向是什么?”倾城心中已有猜测,现在需要的便是王彪的论证。
“自北向南……”王彪不疑有他,急忙道。
随后,他猛然意识到了问题。
“公子的意思是……”
“马上去两河,我们没有回来之前,谁也不能再喝水。”倾城打断他的话,立即行动。
王彪也想到了倾城的猜测,不敢迟疑,立即带倾城去了两河。
宁白看着倾城离开的背影,目光不觉闪动。他竟也忽视了这个问题,以倾城小小年纪,却能够看透本质,宁白越发觉得倾城不简单。
到了两河,四周绿树红花,看起来分外惹眼。
王彪命人从河中打出一些水,以备需要。
阿布小心地将水灌入几只老鼠口中,不多时,原本还叽叽叫着的老鼠顷刻便安静了下来。它们的症状与疫民一样,由此便验证了倾城的推断。
异色城的灾情并非疫情,而是投毒所致。
由此,便也解开了所谓“天灾”之论。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便有了解救方法。
“什么时候能够配制解药。”倾城询问阿布。
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阿布身世,她的心中也对先前的误会深感抱歉。
阿布自知自己命运,若是能够解救异色城百姓,于他自身也是功劳一件。
但想要于此之中研制解药,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最快也要一日。”
阿布解释说:
“我需要以身试毒,明确毒药的种类,才能调出解药。”
“以身试毒?”倾城略有惊讶,却也无可奈何。
在出发之前,雪莲让每个人喝了一碗水。据说可以有抑制疫病的功效。
倾城自知雪莲许是有什么保命良方,想也不想便喝了。大家见到倾城喝了,便也跟着一饮而尽。
虽然不知道此物是什么,但无形之中大家都仿佛有了一道防护,对疫病也没有那么惧怕了。
路上,宁白时刻跟在倾城身后,让她不厌其烦。
“这疫病的沾染也分人,我想跟在王兄身后,也定会受到庇护吧。”宁白的话若有所知,让倾城顷刻惊觉。
“天灾可不是人能控制了的。”她不表露分毫,面对宁白只觉厌恶。
宁白却对自己的厌恶属性毫不自知,反而还对倾城道:
“王兄,我相信你。”
他的话透着狡黠,似有什么隐藏,但好在,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行人到了异色城,城中的景象令人震惊。
街道上萧瑟不堪,仅仅一日,店铺已关门无数,门窗破败不堪,似有一场打斗曾经进行。
街道两旁,不少百姓瘫倒在地,年幼的儿女匍匐在地,嗷嗷待哺的婴孩哭闹与襁褓之内。
“怎么会这样……”倾城心疼不已,但如此多的疫民,却让她无计可施。
“疫民都想出城,可若是出了城,这灾情便再也控制不住了。所以,官兵打压,才出现争斗的场面。”提到那些打压,王彪也心痛不已。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亦不想百姓出手。
自然而言的,王彪便将倾城看作首要。这种待遇,竟是连宁白都无法比拟。
因为无论是王勇的态度,亦或者是倾城的态度,似都在表明倾城的身份尊贵。由此,王彪便不敢大意。
倾城准备上前探看襁褓中的婴孩,王彪却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道:
“王公子,万万不可!”这些人中难免有被传染疫情者,若是倾城也因此而感染,那么王彪难辞其咎。
倾城摆摆手,将王彪的提醒视若无睹。
她走上前,将婴孩抱在怀中,小小的孩子似乎也知道温暖的降临。
原本已露青色的脸颊,在倾城的怀抱中慢慢转暖。
阿布急忙上前诊治,他自知倾城有办法自救,但凡是都有万一。倾城感染了疫病,对他也没有好处。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护倾城的安全。
阿布虽只学了易容之术,但世人却不知道,阿南法师除了一身法术外,医术也很是了得。他的弟子入门的功课便是医术,别说阿布,就连阿风也是个中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