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敬文扔掉孙晓梅的衣服之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从身上翻出两瓶药来,拿出其中一瓶往孙晓梅嘴里倒了一些,才把另外一瓶送到孙晓梅的鼻子底下晃了两下。后者很快就醒了过来,等她看见自己被扯开的衣衫,顿时尖叫道:“解敬文,你这是在干什么?”
解敬文狞笑道:“干什么?一个男人撕了女人的衣服,还能干什么,总不会是看她白不白吧?”
“畜生!我是你师母!”孙晓梅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你敢对我下药,我要让哥哥把你碎尸万段……”
“师母?”解敬文哈哈笑道,“你现在想起是我师母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驳我面子时,想没想过是我师母?你像撵狗一样对我呼来喝去时,想没想过你是我师母?”
解敬文面部扭曲着狠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苗疆回来之后,为了在我师父面前争宠,为了不被那几个女人比下去,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身上,还力主让师父把我逐出师门。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人?”
解敬文刷刷几下扯掉了孙晓梅身上的衣服,后者终于哭了出来:“饶了我吧!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保证不把……”
解敬文哈哈狂笑道:“我师父说了,有些女人,只有你把她睡了,她才会对你死心塌地,你越是睡她,她对你就越忠诚。师父当时说漏了嘴,说你就是那种人。我今天倒要试试,你是不是那种越睡越忠诚的女人。”
“不要!我是哥哥一个人的……”
解敬文在孙晓梅的哭喊声中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我赶紧捂住了小白糖的眼睛,把她给拽到了一边儿。
小白糖低声道:“吴召哥,你不下去救人吗?”
我还没开口,叶烬就骂道:“救他个狗屁!现在下去杀了解敬文,孙晓梅不但不会感激召子,还得把他杀了灭口你信吗?”
叶烬说的没错,孙晓梅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更何况,我看见的这一幕,足能称之为孙晓梅的人生污点,就算她为了在孙一凡面前争宠,也不会让我活下去。
不救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小白糖的眼睛里涌起了一层雾气:“吴召哥,你是男子汉……你……”
“动手救人!”我拔出长刀想要出手时,叶烬却诧异道:“召子,你懵了吧?这个时候还想着……”
我提着长刀跨过了横在身前的麻袋:“老叶,小白糖说得对!咱们是江湖人,可是做人做事也该有个底限。”
叶烬微一沉默:“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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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声道:“我刚才推算的位置,不是哪里最适合藏身,而是林镜缘会在什么地方落脚。她落脚的地方就在这座仓库里。”
叶烬吓了一跳:“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不是往她枪口上撞吗?她可带着好几个高手呢!”
我摆手道:“放心,我在附近布置了阵法,只要小心点,不会被对方发觉。”
“可是……”叶烬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我打断道:“我们对林镜缘这边的资料掌握得太少,我不得不冒险靠近对方,弄些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出来。”
叶烬听我这样一说,也不再开口反对了。我们几个干脆倚在附近的麻袋上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到来。没过多久,我就听见仓库大门那边传来了人声:“五夫人,这里有焚烧过衣物的痕迹。”
孙晓梅的声音很快从下面传了过来:“是吴召。这个吴召果然奸诈似鬼,竟然把衣服给烧了。”
解敬文接口道:“鬼域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咱们把人手散开,我就不信……”
“放屁!”孙晓梅不等他说完就大骂道,“现在的吴召今非昔比,连一品术士都被他一刀杀了,我们把人手散开,不是等于给他送菜?而且,你知道他在血书上写的什么吗?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解敬文被孙晓梅训斥得不敢啃声时,林镜缘却说道:“散开人手,把这里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林镜缘的做法没错,可是她的话却在悬镜司术士面前不起任何作用,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当初对她唯命是从的几个术士也没有任何反应。
林镜缘微微皱眉道:“五夫人,我觉得……”
孙晓梅冷声打断道:“吴召既然已经烧了衣物,就不可能在这里停留,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
林镜缘不置可否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孙晓梅道:“徐元,你占卜一下吴召的位置。”
我听到这儿时,忍不住悄悄从地板的裂缝里看向了楼下。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拿着扑克的术士——塔罗牌!
塔罗牌这种东西,我只是听说过,却从没用过,它和水晶球都是西方的占卜工具,与我的师承格格不入,我也从来不认为几张纸片子就能通晓过去未来。
我看见对方在用塔罗牌推算时,还是微微一愣。
如果孙晓梅当初写下的内容是杀掉所有命数师,那这个用塔罗牌的人怎么会活着?
他主修的不是命数一道,不能称为命数师;还是说,塔罗牌只属于占卜,并不算是推命?
如果是前者,还能好说一点;如果是后者,那我布置的遮天阵法,不是等于没有用了。
我忍不住握紧身边的长刀时,那个术士手里的塔罗牌却忽然冒出了近尺高的火光。那人吓得抬手往天上一扬,烧着的塔罗牌像燃火的彩蝶,挣扎尖叫着冲向了半空,又无力地飘落在地化成了灰烬。
那人甩着手道:“五夫人,吴召用阵法掩盖了天机,我什么都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