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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枷锁好像很多,每次来都愁眉不展的,可见了他,他浑身的紧绷立马就会放松下来。

他在暴躁的边际,却为他一点点开辟了一片,足够干净的天地。

他从没跟他说过他的难处,他却在那些细枝末节中,隐隐能窥得几分真理。

只一次,只一次他在他面前发了火。

那时他刚来,在和他说那些诗文时,有人进来打扰,说有要事相商。他摔了新带来的书,让他们有什么事,过了时辰再说。

下人们难言的看了旁边坐着的他一眼。

他咬着下唇,既不舍开口让他走,又想在他面前展示一把他的善解人意。

“你们看他做什么?下命令的人是我!怎么?现在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男人额上的青筋四起,握着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他权衡再三,还是道,“袁郎莫气,我这边不打紧的,还是先听听他们要禀告什么吧,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岂不是要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