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燃着两倍份例的炭火,很是温暖。
少年仅着中衣走到衣架旁,看了一眼上面挂着的四套衣裳。
四套衣裳中,两套是他的,两套是床上那蠢兔子的。
不知到底是从哪天开始的,她有了这样的习惯,每晚睡前会从衣橱里给两人各挑两套衣裳出来。
而分别属于夫妻俩的衣裳,必然是有相似之处的。
可能是绸缎的暗纹;可能是穿梭的金线,可能是她的彩帨他的腰带;可能仅仅是配色;可能是或简单或繁复或精巧的盘扣;也可能是袖口的刺绣图案……
日日月月年年,她和他每日的穿着,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引人瞩目,却总能被他发现的相似点。
这样的相似,似乎是新婚时,她第一次派苏培盛去问他到底穿那件衣服才好时开始的。
他从未开口说破,她也从未拿出来显摆。可每每看见了,总让他觉得夫妻就该是这样的。
或许,这就叫夫妻一体?
四爷看了一眼楚娴昨晚就给他挑好的两套衣裳,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合他心意。
这只蠢兔子,似乎总有很好的运气,从没问过他,但就是能准备对他第二天需要的、或者想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