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小东西花名在外，似乎不是个好鸟。

老爷子扫视就像透视光一样落在五格身上，但却让人感受不到凌厉。

五格平时没少和显亲王这样的天潢贵胄晃荡，也多次感受了四爷那冷如阎王的气场，这会儿在康熙爷面前到不发憷。

“回万岁爷，奴才以前是喜欢遛鹰打猎，斗鸡赛马倒是其次，至于赏花都是为了给额娘和府中女眷置办新花草。”

“听你这么说，你还很不错？”万岁爷被他逗乐了：“脸皮真厚。”

李德全也撇过来一眼，脸皮真厚！

“朕似乎曾经听说，你是京城里一等一的纨绔，听说还有个诨名，叫什么京城纨绔扛把子，朕没记错吧。”康熙爷有点想踹五格了。

这几天因为前朝的奏折和后宫的投毒还有佟半朝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不想憋了。

他抬脚直接踹了过去。

倒也没使劲，就蹬了一脚。

五格腆着脸笑，顺势歪了歪身子，然后又站好：“万岁爷您踹的好，都怪奴才以前不懂事，总想着干什么就得爱什么，哪怕当个纨绔也得当出个名堂来。

不过后来奴才觉得这样不好。奴才这辈子，前二十年靠着阿玛额娘的庇护，当了个贪玩的纨绔，后面这几十年不能再这么瞎胡闹了。

奴才想着，得为主子爷做点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也好。奴才就求了个差事来宫里当侍卫。”

康熙爷毫不留情：“你这脸皮可真厚。朕缺你一个侍卫？”

五格听着他这语气不像是生气，如果真的生气了，可能就不跟他说话了？

便大着胆子继续开口：“主子爷是天下之主，自然是不缺一个侍卫的。”

五格说着顿了片刻，似是在思考，继而又继续道：“那奴才能为主子爷做点什么？奴才除了能看管御花园，懂点花草，还会骑射，也会点拳脚功夫，琴棋书画也会一些，字写的不太好，画倒是勉强不太烂，下棋奴才是可以的。至于琴……”

“你还懂古琴？”

“奴才汗颜，不敢不懂装懂，不过……”五格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奴才家里倒是收集了两分失传已久的琴谱，就想着要是主子爷喜欢，就献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