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肚子里揣着的,是他盼了很久的嫡长子。
楚娴有些委屈,微微仰头对上那双凤眸,声音软软得:“爷,我没有画很久。每天只画两个时辰而已。”
“只画两个时辰?”四爷皱眉:“一天统共有几个时辰?”
楚娴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我又不是傻子,累不累我的身体很清楚。”更被说还有超黑科技的小七时时监控呢。
她双臂攀过去勾住他的脖子:“爷,你要是什么都不让我做,我会很闷的。我很喜欢设计首饰,而且这也不算上不得台面的爱好。爷您就开恩,让我画一下下好不好。”
他挑眉:“不行。你的一下下,是两个时辰。你不累,爷的儿子还累呢。”
他说着就起身要往外走。
“我把时间缩短些总可以了吧……”楚娴连忙出声。
他身形微顿,微微撇过脸来:“每日半个时辰。”
她吓了一跳,猛地撑起身子,瞧见四爷正站在床边自己穿衣裳。自从她嫁进来,他从不让太监进屋伺候。
楚娴坐起来,看了一眼枕边的设计手稿,下意识抱着膝盖往床头挪了挪。
四爷是生气了吗?
她明明很小心了,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慢条斯理扣扣子的少年挑了挑眉,声音低沉:“现在知道怕了?知道自己错了?”
楚娴垂眸,小声分辨:“你们总觉得我一怀孕就成了个瓷娃娃,走几步路都要担心,字也不让练,花样子都不让我描一下,哪有那么夸张……我就是随便画几下而已,不费神,也不会累到,不碍事的。”
在现代,多少女人怀孕了还要去上班,她只是在屋里舒舒服服地画个首饰设计稿而已。
四爷是不是觉得她是个纸糊的?
虽然知道他是关心孩子,但她真的没弱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着等投喂的程度呀……
她养了一年多的身体,真不是白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