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就跟烙铁似的，她一点也不喜欢！

楚娴放下手里盛满水果的小碗，忽然起身要朝外走。

六格格急了：“四嫂！你要去干嘛？”

楚娴转身看她，嘴角微勾：“自然是去准备给你添妆的礼单了。”

“谁要嫁他了……”六格格气急败坏像个团团乱转失了分寸的小傻子。

楚娴转身，走回来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无论你嫁谁，四嫂都得给你准备添妆。不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嗯？”

——

大帐那边还在闹腾。

康熙看起来生气极了：“敦多布，大清的公主要指婚何人，自有朕和太后做主，你一味强求，可还知道体面二字？”

“这喀尔喀简直就跟本公主犯冲！”六格格气的直磨牙。

楚娴盯着她：“你平时没这么容易生气，今儿个怎么了？”

“我哪有怎么，我是最近喝药喝多了，心情不好。”姝妍把脸转到一边。

楚娴盯着她看了足足五秒，心中一时涌上诸多猜测：“你和敦多布真的不认识？你真的不知道他是哪个？”

奇怪，六格格以前不仅没这么容易生气，也没这么容易脸红。

今儿个是怎么了？

“当然不认识了，我哪有机会认识他。”姝妍想也不想就否认。

楚娴摇头：“不对，好歹宴会上还是见过的，不至于完全不认识。而且先前在行宫门口，不也见过。你当时还说，昭焱如何，不代表喀尔喀其他人就会如何。”

“四嫂……”六格格一点也不想让楚娴继续说下去。

楚娴越看越觉得她不对劲：“我记得演武那天宴会时，你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