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心里害怕,直接滚下马去跪在地上:“回四阿哥的话,还没找到。前面发现了一滩血迹……”
四爷直接朝胯下的骏马抽了一鞭子,只留下两个字:“带路!”
那是一滩血,很新鲜,这个地方刚刚发生过什么。
他下马,清峻的眉皱成山峰,眯着凤眸搜寻,很快在地上找到了棕色的马鬃毛。
牧德的马是棕色的。
再看那摊血的形状和痕迹,他能想象出一匹马躺在哪里奄奄一息,只能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流失,只能一点点感受着身体里的痛苦却无法阻止的样子。
指尖颤抖,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和恐惧。
如果……如果小福晋……
不敢想下去,他没办法想象那会是什么情形。
不,决不能发生那样的情形,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胳膊已经要没力气了,掌心也勒破了,火辣辣的疼,可不敢松手。
“抱马脖子!”
耳边又传来后面的喊声,她终于听清。握着缰绳的手不敢松开,她双手抓紧缰绳一点点交替着向前挪手的位置,总算抱住了马脖子。
颠簸的感觉比刚才小了很多,可脚下渐渐没有路了。
发狂的马跑了十来里地,翻过了一个又一个小山坡。
完了!要是被这匹狂马带着走丢了怎么办?她抱紧马脖子,拼命晃脑袋,好不容易把一只发钗从鬓边晃掉。
后面一路追来的牧德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远,快要担心死了。
情况危急,顾不得许多了。他拿过马鞍旁挂着的弓箭,那是为几天后的围猎准备的。
搭箭拉弓,瞄准了想要射过去,冷不丁的身下的马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声,然后马儿翻身栽到地上,他也被摔的飞了出去。
被摔得狠了,牧德动动身子没能直接爬起来。五脏六腑都好像瞬间移位了似的,费劲动动身子,他歪过头,吐出一口血。
整个后背都火辣辣地,伸手摸摸后脑勺,有血。
完了!要是福晋也从马上摔下来,就那细胳膊细腿的,怕是要当场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