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叫老祖宗担心我一个小辈多不好,我要尽快好起来。而且老祖宗几个月前就叮嘱我好生学骑马,我得抓紧时间,不能辜负她老人家的期望。”楚娴不断给自己找理由,四爷肯定知道她是装病,不过没必要明说。
对面的少年忽然眯了眯凤眸,目光落到她因低头而露出的脖颈上的春痕。
一说到人参汤就恨不得立马就好起来,这到底是恼了那天夜里的她自己呢,还是对他不满意呢?
她还想着出宫去学骑马,一学骑马就放不开手脚。
再想到她那晚媚出天际、祸害众生的糜乱样儿,不由得喉结滚动。
“啊……”一声娇呼。
对面的少年伸出手臂拉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扯进怀里。
“娴儿再有几天就好了。”楚娴连忙道,怕他是嫌她好的慢。
“倒也不用那么着急,福晋体弱,且先好好将养着。”他低头,含住一片芳香。
四爷哪怕平日里总端着一副冰冷禁欲的冰山样,但说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
不好女色不是不近女色。
而且,不近的是不爱的女色。
若福晋不可心,他也就守着规矩给她应有的体面和敬重。
可偏偏是个比云糕还甜软的小狐狸精。
看她在床上装病了这么久,忽然就这么清清爽爽的坐在他对面,一举一动都秀色可餐。
四爷心情好,耐性也好,晚膳的气氛颇为愉快。就是小福晋总低着头,不大看他。
饭毕,漱了口,少年忍着把人拽进怀里的冲动,一本正经看了楚娴一眼。
“福晋瞧着气色比年前好多了。”心思微转,他忽然想起来皇阿玛年前给他的教诲,把到了嘴边的“前几天”换成了“年前”。
楚娴点点头:“徐太医开的药方挺管用的,用不了多久娴儿的身体应该就能恢复了。”其实她有些郁闷,最近这段时间,装病全靠四爷出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徐太医开的助眠药都没什么用了。问了徐太医两回,他都说是助眠的药喝了太久,作用减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