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是他的救命恩人,这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
四福晋背后是乌拉那拉家四兄弟,尤其是乌拉那拉五格,三天两头就把他叫到酒楼喝酒谈心。
东三所里的事,别管他知道多少,反正无论谁来问,他都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苏培盛见徐太医如此上道,十分满意。悄悄塞给他一个荷包:“一点喝茶钱,劳烦您跑这一趟辛苦了。”
徐太医擦汗动作更甚,连连摇头:“不敢当,不敢当……”
书房里,四爷又画了几笔之后抬脚去了后院。
楚娴已经睡着了。
他在床沿轻轻做下,看着她娇软的面容,下意识伸出手想摸摸她的眉眼。
手抬到半空又撤回来,他调转身子,掀开被子另一头。
楚娴既然有意避开宫中众人,他自然也不会让她做的事有任何一丁点暴露的可能。
拿出一味药材,徐太医看到的药包就不完整。
虽说他自信徐太医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留一手好些。
徐太医来到的时候,苏培盛正好把当归全挑出来了。
仔细看了一番,徐太医皱着眉头:“回四爷,这包药有些奇怪。若要去了这味牛黄,便是个驱寒的方子,可这多了一味牛黄,实在是令人看不明白。”
“若再加上些别的呢?”四爷似是不经意地问,没告诉徐太医他故意挑出来一味当归。
徐太医皱眉苦思良久后有些不确定地出声:“您这么一说,微臣倒是想起来一本古籍上的记载,仿佛有一张跟这包药很像的方子,微臣回去瞧瞧再给你回话?”
四爷微微颔首:“无妨,下次请平安脉时再来回话,不必特意来。你再看看这个。”
他指了指旁边小几上放着的那块一尺长半尺宽黑不溜秋很不起眼的一块木头。
徐太医看了看,有些为难:“微臣没见过这样的木头,不太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