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文捂着脸,将头埋在膝盖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不多时衣摆就湿了一块。
事实上真的好委屈。
可能怎么办?
没办法了,压根就没有回头的可能,这辈子就只能是这样。他的理想,他的报负,全被他一石头砸死了。
罢了罢了,只要家人高兴就好。
阮子文狠狠地擦了擦眼睛,起身跑出去,差点与刚要进门的嬷嬷撞到一块。
“哟,可吓死老身了。”嬷嬷夸张地拍着胸口,眼角斜着阮子文,一脸看不起,“驸马爷这么急急忙忙地,是要上哪儿去?”
阮子文抿唇,“书房。”
嬷嬷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都得尝所愿成了驸马了,荣华富贵也都有了,还装什么文人。”
阮子文紧抿着唇,面色很是难看,却没有说些什么,也不抬头去看嬷嬷,闪身离开了房间。
“真是的,公主还昏迷着呢,竟还有心情去看书,这驸马哟……还真是找差了,可怜的公主……”嬷嬷一直碎碎念念,越发地看不这个驸马。
等到玉雨公主醒来,立马就跟玉雨公主告了一状,先说这阮家各种不好,紧接着又说阮子文的不好,硬生生把阮家与阮子文给扁得一文不值。
这嬷嬷是打玉雨公主还小的时候,就跟在玉雨公主身旁,看着玉雨公主长大的,特别得玉雨公主的信任。
听嬷嬷这么一说,就更看不上阮子文这个人。
“就如嬷嬷所说,这驸马一点也不好,本公主要休了他。”玉雨公主咬牙切齿,本就记恨上挨打时阮子文不帮忙,现在再听嬷嬷添油加醋,就更加不喜了。
嬷嬷顿时一僵。
要说这驸马吧,其实也不错的。
她之所以诋毁这驸马,就是想离间公主与驸马的心,让公主更加亲近自己一些,可不是想要公主换个驸马。
换驸马可是大事,换不换得成且不说。
要是一个不好,上头还得怪罪到她这当嬷嬷的身上,这个罪她可担不起,连忙劝说玉雨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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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再偷懒一天,明天起肯定至少每天四更。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_¬)
大烟转身去嗑瓜子,阮子文却一直看着大烟怔怔出神,不知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你看什么看?”阿福看到阮子文的眼神,立马感觉不好,连瓜子也不嗑了,连忙挡在大烟的身前。
大烟本就身材娇小,阿福往前一站,宽袍子把人挡了个严实,连衣角都没露出来。
阮子文又怔了怔,良久眼神才有焦距,将视线收了回去。
对阿福的说话,并不回答。
将玉雨公主交给仆从,转身走了。
“这小子有病。”阿福撇了撇鼻子,很是看不上阮子文这个人,认为是吃软饭的。
虽说他家少爷现在也是个吃软饭,可他家少爷有钱有颜值,谁敢说他家少爷是吃软饭的?
哼!
这小子虽然长得俊,可家穷得要死,分明就是想靠着公主发达。
小白脸。
年纪很小的小白脸。
大烟瞥他一眼,说道:“你好像对他挺有意见的。”
阿福小声道:“没意见,就是看他不顺眼,靠着公主吃软饭的小白脸一个。活该玉雨公主看不上他,天天挨耳刮子。”
大烟意味深长,“他可不是什么小白脸,书念得很好,不比你家少爷差。不靠着公主,他也能有大作为。”
相反被公主看上,才特娘的操蛋。
大项皇朝有规定,驸马不能为官,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爵位,吃着不多不少的皇粮。
子孙若想为官,必须经过科考。
说起这个,项皇这老混蛋,对自己闺女还挺狠的,一点都不徇私。
阿福一脸古怪,有些不满,“这小子哪里比得上少爷了?少爷比他好多了,他连少爷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少夫人你不能……不能……”
大烟瞥眼:“不能啥?”
阿福(⊙o⊙)…
少夫人你先把棍子放下,要不然奴才不敢说。
“没事干去溶洞那边把肉炖上,别在这里瞎逛,一大老爷们跟个娘们似的,还恁老爱看热闹,也不嫌脸臊得慌。”大烟甩着棍子走了,找自家男人去。
也不知娇爷在干嘛。
阿福抹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