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老家在蕲州。”
蕲州,白冷泽眼睛一眯,这蕲州刚好在林州以北,平津之地以南,而现在李双全去了林州,这李广心却来到了北地,这算是巧合吗?
“李老板家里以前是做什么的?”
“哦,李大哥以前家里就是种田的,后来年景不好,他外出闯荡,回来之后据说发了财,就带着我们几个老乡一起来到这北地了。”
白冷泽点点头,“可知道他去了哪里闯荡?”
“这个俺不知道,只知道那年一起去的有好几个同乡,回来的却只有他和他叔叔。哦,对了,他和他那个叔叔回来后,两人似乎闹了些不愉快,后来他叔叔就去了外地了,走的时候拉了好几车东西,用篷布挡着,也不知道是什么。”
白冷泽眼角一抽,笑了笑说道:“那李老板呢?他后来便带着你来到了这北地?”
“他叔叔走了之后,他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伤,这才叫着我们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来了北地。”
白冷泽点点头,又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没听李老板说起过?”
“俺叫牛大壮。”
“你在后面帮厨?”
“不是。俺是主勺。别看俺粗鲁,其实俺祖上那可是给皇帝当过御厨的,只是后来家里没落了,这一锅十香就是俺祖传的手艺。”
白冷泽笑了笑,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才让他下去。
房间里只有白冷泽一人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第二日,王维赫按照白冷泽教的法子,带着一点礼品上了小剑坪。
沈碧茹对这位大长老的孙子还是颇为亲近的,听门下弟子说王维赫来访,竟然亲自出门迎接。
“沈师叔。”王维赫恭敬行礼,笑了笑说道:“爷爷繁忙,说许久不见沈师叔,有些疏远了,托我来向沈师叔告个罪。”
“哪里话。”沈碧茹看了看王维赫,直看得他一脸的不自然,这才笑道:“怕不是你爷爷托你来的,而是你自己要来的吧?”
王维赫呐呐不说话。
沈碧茹笑道:“你呀,跟着那个叫做白冷泽的小子怎么不学点好呢?那小子上一次拿了宁空浩的名帖,让我不得不见他,你更好,直接搬出了你爷爷。你爷爷那是大长老,我一个区区小女子,哪里敢怠慢,你们呀,这是以势压人,沈师叔可不喜欢。”
王维赫挠挠头,憨笑一声,说道:“那小子下次就直接来小剑坪的了。沈师叔可不能把我挡在外面。”
“好个惫懒小子。”沈碧茹嗔怪一声,却没有拒绝。
王维赫暗暗松一口气,心想,这白冷泽难道天上文曲星在世?居然连沈碧茹说什么都猜的点滴不差,真是神了!
与沈碧茹寒暄几句,沈碧茹看到王维赫眼睛朝着那些在练剑的女弟子乱瞧,心下了然,轻咳一声,说道:“贤侄莫不是看上了我小剑坪的哪位女弟子?”
王维赫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不敢回答,沈碧茹却笑道:“无妨的。若是其他人来,我或许会拦着,搞不好还要将之赶跑,可你却不同。”
王维赫抬起头来,不明白沈碧茹为何对自己青眼有加。
“且不说你爷爷与我乃是师兄妹,单说你这小子,你的人品我是喜欢的,练得又是守护山门的伏坤剑,即便我门下哪位女弟子嫁给了你,那也是在这闽山之中,我想什么时候见就能见到,不至于太过牵挂。”
王维赫点点头,心里暗喜,正想着要不要说出来,却远远地看到两道倩影朝这边走来,正是昨日一同吃饭的苏欣孜和一位绿衫女子。
苏欣孜看到王维赫,眼睛里带着几分欣喜,在看到沈碧茹之后,却赶忙拘禁起来,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师尊。”
沈碧茹淡淡答应一声,看了看王维赫,笑道:“你莫不是看上了这苏欣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