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屋里大炕上只剩了她们三个。曲烟烟忍不住好奇,问:“你的银票没被搜出去,是藏在了哪里?”
“嘴里。”金玉娘嘿嘿一乐。
“嘴里?!”曲烟烟更震惊了。搜身的时候要不停地回答尚宫局的问题,嘴里怎么能藏的了东西?
金玉娘笑得越发暧昧邪性:“难道我们就只有一张嘴么?”
曲烟烟脸上一呆,想了好半天才弄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顿时涨得血红,扭了脸,厌恶地啐了一口。
金玉娘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曲烟烟实在懒得答理她,可这低矮破败的屋子里狭□□仄,炕上连个转身的地儿都没有,避无可避。她只能一言不发地绷着脸,假借照看石云娘背转了身子。
金玉娘对她满脸的厌恶却丝毫也不在意,依旧笑嘻嘻地跟了过来,热络地说:“姓苏的老婆子答应了,说等会取衣裳的太监来了,会给他些好处,让他晚间夹带些退热的药进来。不过这一进一出得一整天的工夫呢,也不知你这朋友扛不扛得住?”
曲烟烟从怀里掏出那方随身带着的手帕子,在水盆里沾湿了,敷在石云娘额头上,冷声道:“她不是我朋友,你别乱攀扯。”
“别逗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何况是在这种地方?你们俩若没有交情,你肯这么豁出去替她出头,疯了吧?”
金玉娘不屑地撇嘴,想了想,又一脸领悟状地点了点头:“或者,你竟是转世的观世音菩萨?”
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个窑姐儿还能有心情说笑,曲烟烟倒挺佩服她的。不过自己可没兴致跟她在这儿逗闷子,因随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