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也没想起他家“崽儿”,梦里倒是梦见给老父亲倒了两杯茶

大绿蛋一直放在红书包里,随意地扔在破沙发上。月光透过破洞的玻璃窗户幽幽地散了一屋子,只见灰暗的光线下,红书包忽然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接着以极小的频率震动着忽然红书包猛地停了下来,一切又归于沉寂。

第二天姬巴巴是被强烈的拍门声吵醒的。

外面稀哩哐啷好像站了一大拨人,还有个声音在叫骂:“开门!开门死骗子!开门!!还我儿子!”

“开门!开门!”

还有个声音半哭半唱:“明明唉,爷爷对不起你唉,明明唉,都是爷爷害了你唉”

姬巴巴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有了意识,微微睁开了眼,只听院子外面吵极了。

今天周末,儿子睡着睡着已经变回了一只圆鸡崽儿,口水滋滋儿的流。

姬巴巴坐起来,推推圆鸡崽儿,“起来,去看看门外谁”

圆鸡崽儿zzzzzzzzzzzz,睡得无比幸福安逸,小鸡嘴儿吧嗒吧嗒的。

姬巴巴推了几下没推醒,随意地穿了件衣服,把被子给鸡崽儿盖好,便出去开了门。

和满脸红光睡意朦胧的姬巴巴比起来,门外堵着的一群拿着菜刀扬瓦大叉子的人显然没那么惬意,看到姬巴巴眼睛上还糊着眼屎昨晚睡得不知道多香,为首一个提着菜刀的男人红着眼睛恶狠狠地骂:“你个骗子还敢睡觉!?你还我儿子!”

姬巴巴还处于刚起床时的懵逼状态,“啥,啥儿子?”

男人旁边站着个满脸憔悴未施粉黛的睡衣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蓝衣小男孩,哭得眼睛红肿,几欲晕倒,歇斯底里地吼着:“你把我孩子害死了你把我孩子害死了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