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依本监军看,屡战屡败,还丢了东都洛阳,是你无能。现如今,你还在这里妖言惑众,动摇军心,你简直该死啊!本监军当禀明陛下,治你的罪过!”边令诚又跳了出来指着封常清的鼻子大骂,一口一个废物,把屡战屡败,并且丢掉东都洛阳的罪名全部往封常清头上扣。
“你一个太监,你懂什么玩意!我与元帅,副元帅商议,两位元帅都还未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太监说话。”封常清也怒了,本来多日血战,屡战屡败,心里就很难过,又被边令诚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大骂,直接激起了他的怒火。
“监军慎言!”高仙芝也一脸不满的瞪了边令诚一眼。
“你,你们---”边令诚气得七窍生烟,觉得高仙芝和封常清又落他的面子,特别是封常清,一口一个太监的辱骂他,当真奇耻大辱。
“好!好啊!本监军看你们如何击败反贼!”边令诚愤怒的离开议事大厅。
荣王李琬面面相觑,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呃,副元帅和封节度使继续吧。”荣王李琬尴尬的让高仙芝和封常清继续商议。
高仙芝和封常清对视了一眼,懒得理会边令诚这个阉人,继续商议。
“不知道元帅和副元帅此次率领的十一万天武军,都是如何组成的?”这是封常清最关心的问题,虽然十一万大军,数量上已经拉近了和安禄山反军的差距,但安禄山反军人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如果天武军不是由精锐组成,战力差距依然天差地别。
“大部分是新招募的普通士兵,大约一万是朔方,陇右,河西抽调的边军,还有一些是守卫皇宫的禁卫军。”高仙芝回答道。
“如此,与敌军的差距依然巨大,恐仍难以与敌硬悍!”封常清非常失望。十一万天武军,竟然只有一万是精锐边军,剩下的都是未经训练的新兵,以及‘老爷兵’禁卫军,封常清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毕竟,他在东都洛阳一带募集的六万士兵的作战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不觉得关中招募到的新兵,表现就会比东都洛阳一带招募到的新兵相比表现就会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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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军还未杀到,就先弃城而逃了,正是因为总有这样软弱不忠的人,才让反军从范阳幽州城起兵短短时间便杀过了黄河!”封常清咬牙切齿,且又无能为力,他总不能也放弃陕州城去追捕弃城而逃的陕州太守吧。
封常清满心无力,如果不是河北败得太快了,他在东都洛阳一带招募到的六万士兵,来不及做任何训练,他何以会败得这样凄惨。
好在听闻荣王李琬和高仙芝率领的十一万天武军已经出了潼关,马上就到陕州,封常清便耐心等待荣王李琬和高仙芝到来。
封常清崛起之前,曾在高仙芝麾下效命过,两人相知甚深,颇有交情。两人合作,或许能在谋略和指挥上压安禄山半筹。
很快,荣王和高仙芝率领的天武军就到了陕州城,封常清亲自迎接。
“终于将你们盼来了。”封常清老眼含泪,从荥阳就苦战多日,但屡战屡败,退守陕州之后,太守和官吏都跑了,只剩下一个跟空城一般的陕州,封常清是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反军杀过来,他手下仅剩几百残兵如何抵挡。
高仙芝下马来到封常清面前,看着封常清颓废的样子,哪有当年纵横西北的意气风发。
“败了,从荥阳一路惨败,东都洛阳城也丢了。”封常清一脸苦色。
封常清见到高仙芝这个老上司,不免一番诉苦和叙旧。
就在封常清准备和高仙芝详谈战情的时候,一旁的监军边令诚早就不满了。
“一路惨败?陛下便是养了你们这些废物,才致使反军一路渡过黄河,还攻下了东都洛阳,你可知罪!”边令诚说着,还用手指着封常清,一副问罪张狂模样。
封常清皱眉,便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
“奴婢乃陛下亲自任命只监军,是来监督尔等剿灭反贼的!”边令诚抬头昂胸,好似他自己多么光荣一样。